女人说可以。
她点了首《阴天》,付钱时,对方没收,说都是中国人,异地他乡,能遇见是缘分。
时光笑笑,问她抽烟吗?
她说偶尔。于是她抽了支玉溪烟给她。
女人惊讶道:“好东西。”
时光坐回原来的位置,潇洒地抽出支吊在嘴里,不假思索用打火机点燃,听那头轻轻地唱。
阴天,在不开灯房间
……开始总是分分钟都妙不可言
谁都以为热情它永不会减
除了激情褪去后的那一点点倦
也许像谁说过的贪得无厌
活该应了谁说过的不知检点
……耳边响起的究竟是序曲或完结篇
感情不就是你情我愿
最好爱恨扯平两不相欠……
叶慎独才下车,第一眼就看见了坐在石梯上抽烟的女人。
上一次见她这么娴熟狂野地抽烟,是在康定的红叶林下。
今夜,在巴黎河畔,她又潇洒地抽了起来,烟雾缭绕里,是她清冷的眼角。
时光也在这时看见他,视线骤然定住。
歌声仍然继续:
男人大可不必百口莫辩
女人实在无须楚楚可怜
总之那几年
你们两个没有缘……
不待歌曲收尾,时光摁灭烟火,起身走过去。
叶慎独的视线始终在她身上,黑瞳深邃,脸上透着些许说不明道不白的阴郁。
“希望没耽误到你。”她一开口,语气里充斥着浓浓的尼古丁味。
男人咬了咬下唇,两手撑着腰,不经意揉皱了那件精致匀称的黑衬衫。
“你来,怎么不说一声?”片刻后,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