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昔,你看见没,这个周延可真是天生的罪犯,作案的地方都是提前找好的,就是奔着杀人去的。还回家拿冻鱼,这是什么心态?可惜了,还是未成年,将来如果放出来了,真不知道会怎么样。”
未成年人犯案总会面对这样的问题。
穆昔说:“只能尽量找全证据,证明他是蓄谋已久,他去年就已经开始接近雨竹,法官会考虑这一点。”
“奇怪的是他姐,”谢涟抱怨道,“昨天我们送她回去,她本来都已经答应当证人,后来听我们说杀害雨竹的人是周延,特别激动,说什么都不愿意去作证,她什么情况?”
“她不愿意去了?”
昨晚穆昔和周萍喝酒时,周萍还答应得好好的。
虽然其他情节她都记不太清,但和案子有关的细节她记得特别清楚。
周萍提到过周建对她的恶行。
并没有所谓的领养,周建是看中她的年龄将她带回家。
最开始她瘦骨嶙峋,周建没碰过她,养得胖了些后,一到晚上,周建便叫周萍去他的房间。
第一次进周建的房间,周萍还把他当做父亲,欢喜地以为又可以偷偷吃糖果,她没注意到养母冷漠的目光。
在狭窄黑暗的房间里,周萍经历了她这辈子都无法忘怀的事,父亲从此变成魔鬼。
“周建对周萍的欺辱是长期的,周萍最初对周建的认知只是父亲,后来发生的事让她至今仍然不能抚平创伤。周萍对周建恨之入骨,如果能摆脱他,她会十分高兴,但是听到周延杀害雨竹的事后,就不愿作证了?”
谢涟说:“她说周延不可能杀人。”
穆昔道:“听起来周延对她很重要。”
“周延平时装得乖巧,可能是当成亲弟弟了。”
穆昔:“要不咱们再去做一个DNA检测?”
“?,该查的都已经查了。”
穆昔说道:“这次查查周延的。”
“周延的也查了,已经出结果,雨竹体内留下的液体就是周延的,已经可以确定了。”
穆昔道:“我是说,查周延和周萍。”
*
凶手已经找到,却还有一个问题没能解决——过年期间出现在家属区的陌生面孔。
周延和周萍的样本刚交上去,晚上才能出结果,穆昔联系了邹念文去找他。
邹念文在医院,她还在找病秧子。
穆昔赶到医院,林书琰也在。
见到穆昔,林书琰的第一反应是,“别打我,昨天的事我绝对不会说出去。”
穆昔:“……”
她昨天好像毁灭了地球。
“林书琰,”穆昔终于丧失自己绝对没错的信心,“你和我说实话,我昨天到底说什么了?”
林书琰:“……你都忘了?”
穆昔说:“真不记得。”
就记得早上醒来时,嘴有些累。
林书琰问:“我告诉你,你不会杀了我?”
穆昔:“?,我穆昔,行的端坐的正,就算是喝醉酒,也有酒品!”
“哦,”林书琰说,“你骂应队是禽兽。”
穆昔:“这有什么。”
她还敢再骂几句。
林书琰说:“你骂应队是禽兽,被叔叔阿姨听到了,他们很生气。”
穆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