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一直不愿意去洗掉标记。”宋为泽摇了摇头,“林队和你的婚姻关系早就自动解除了,你早就可以去洗标记了,但是你没有。”
“你和林队的婚姻,从头到尾都是你设计的一场骗局罢了。只是可怜了林队,差点连命都搭进去。”他垂下眼,“我真的不知道……你迟迟不愿意洗掉标记的原因是什么。”
“我不会洗掉标记的。”梁彻言下意识攥紧了自己口袋里信息素提取液的空瓶,“我会把他重新追回来。”
“你只会在这里喊口号而已。”宋为泽冷眼看向他,“首先,你敢在林队面前,承认自己犯下的错误吗?”
说罢,他也不愿多看梁彻言瞬间煞白的脸色,转身离开。
宋为泽只觉得荒谬。
梁彻言和林徽鸣的婚姻,从头到尾都是梁彻言的精心设计。
更何况,林徽鸣差点因为梁彻言的计划,搭进去一条命。
面对刚才在自己面前口口声声说要挽回林徽鸣的梁彻言,宋为泽人生第一次觉得很无奈。
他一路开悬浮车都带着气,回到家后才冷静下来,坐在沙发上打算给沈流景发个消息,让他注意提防着梁彻言。
宋为泽刚打开自己的虚拟光脑,耳边便传来轻微的响动声和说话声。
他下意识停住了动作。
是江淮秋的声音。
三年过去,他已经接受了江淮秋。两人见过家长,不久后便要成婚。
对方明明昨天说过,今天下午临时要去帮别的教授代课,怎么这个时间还留在家里?
宋为泽心下感到奇怪,也没刻意放轻脚步,循着声源上了楼,走到了书房门口。
屋子里静得落针可闻,即使隔着门扉,江淮秋的声音也清晰地从房间内传出。
“危险腺体的标记清除技术,研究得怎么样了?”江淮秋轻声问道。
“前阵子有位oga志愿者已经接受了这个手术,已经渡过了观察期,非常成功。”通讯另一头的人笑道,“江教授,看来今年你又要拿奖拿到手软了啊。”
“这个研究项目……挂的不是我的名字。”江淮秋的声音有一瞬间的停顿,“到时候,就算这个项目获了奖,也轮不到我去领。”
“怎么会?这个项目,不是全程都由你指导的吗?”对方的声音听起来格外诧异。
“我不想让为泽知道。”江淮秋的语气有些犹疑,“我担心……他会想多。”
“江教授,我还以为你苦心研究这项标记清除技术这么多年,就是为了先洗掉自己腺体上的意外标记呢。”对方意味深长道,“原来并不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