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着防菌服的研究人员正在清洁地面,带着泡沫的清洁液从深红到浅红,地面的血泊消失了,紧随其后的是喷洒的消毒液,刺鼻的气味甚至从门缝里飘了出来。
尊尼获加目不转睛地看着这一幕,视线从观察室另一扇门停留的运输用推车上一晃而过,在两名清洁工向窗外的他们鞠躬、再推走它后,他看向了琴酒。
“是实验体?”他低声问。
“失败的实验体。”琴酒面无表情地补充了前提条件,“他们变成了连自己是谁都分不清的疯子。”
boss和朗姆都信任琴酒的能力,因此派他来处理被转移到这处小基地的实验体,尊尼获加是后来被叫来的。
“……”尊尼获加沉默地看了一会,微微打了一个寒战。
他在这段时间对计划了解中明白了一件事。
这个计划只是为了boss自己,任何人都是可利用的对象,区别在于有一部分人对boss来说放进计划里太可惜了,例如朗姆,例如贝尔摩德(不过她本人好像不这么想)。
而琴酒则是清楚明白自己的处境而不希望计划成功——能力优秀的杀手对犯罪组织来说要多少有多少,而他本身也不能容忍“无法分清自己是谁”这件事的任何可能性。
“我明白了。”他说,若无其事地重新笑了起来,“名单有吗?我之后大概还得确认一下名单。”
“没有。”琴酒简短地说,“朗姆没给。”
他瞥了一眼观察室内的一个摄像头,嘴角轻微地扯了扯,一个冷笑转瞬即逝。
尊尼获加也没有深究,朗姆已经要他去辅助研究,他有充足的时间调取实验失败的那些人的资料,并作为组织的罪证记录。
他和琴酒有合作,但话题之外实在没什么可说,很快便告辞离开了。
观察室外的银发男人也很快离开了,而曾被他瞥了一眼的摄像头后,监控室里的金发女人涂完了指甲油,扭头问对面坐着的青年。
“你从实验体的口中问出了什么?”她眉心微蹙。
她在琴酒来之前就接到了朗姆的消息,顺路载了半路拦截说有事要干的拉弗格一程,但对方围着那四名疯掉的实验体转了一圈,就挥手让当时到达的琴酒干掉他们了。
“查看一下计划对他们的影响究竟是怎么回事。”黑发青年摁灭手机,转过身莫名开朗地挥了挥手,指向自己,“稍微有点可怕的技术,人类的创造力唯独在欲望驱使下如此优秀。”
贝尔摩德狐疑了一下,才想起来这人有个精通心理学还擅长催眠的隐藏能力,挑起眉梢:“所以你得结论是?”
“干脆就别计划的叫了吧,悬念都快全暴露了。”拉弗格一脸正色地道,见贝尔摩德不接话茬也不尴尬,从容地继续道,“指的是什么已经很明显了——毕竟一帮记忆有问题的人都知道了它。完全能猜出来是ory~”
“意思是‘记忆,存储器’。”贝尔摩德这回接话了,提到计划的全貌,她的神色很明显地阴沉了下来,“确实是简单的代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