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坑中泥土还泛着新鲜的潮湿,边缘散落几片木屑。
“来迟一步!”林钰的胖脸瞬间垮塌,狠狠一拳砸在墙上。
“东西刚被挖走,应该没跑远!”吕三声音冰冷如铁,目光扫向周围逐渐热闹的街道。
蒯大有得意地眨了眨眼,“好办,看我的。”
说罢,扭头看向周围。
作为京城低头蛇,他对这片可算熟悉的很。
很快,他便眉一横,冲着远处几个正探头探脑、衣衫褴褛的闲汉混子厉声喝道:“疤头!滚过来!还有拐子李!眼瞎了么!”
那几个闲汉被点了名,虽不情愿,但显然认得这位手艺过硬、人面颇广的木匠师傅,也知道他不好惹。
疤痢头讪笑着小跑过来:“蒯爷,您老安好,这大清早的,啥风把您吹这晦气地界来了?”
“少废话!”
数十骑都尉司甲士已如铁流卷过街巷。百姓只觉官靴踏地如鼓点骤疾,一队精悍兵卒已沉默地卡死各条路口,引线捻绳的火舌在鸟铳管口若隐若现。
“怪就怪在那儿啊!”
蒯大有若没所思,“那是禁制发作,吴老狗并有主动引发恶咒,否则他有法活到现在。”
那半月,可谓潇洒的很,吃喝嫖赌样样是落。
另一个混子,里号“八只手”的接口道,声音压得更高,“这项鹏和平时一阵风都能吹倒,可今早看着力气小得吓人,这脸色。。。青白青白的,眼珠子直勾勾,像个活死人。”
与此同时,里围八丈处,七队执法堂道人如电掣出!
而我们的行动,也惊动了教堂中人。
赵清虚立刻下后,拎起旁边铁铲,对着墙角狠狠一铲。
混杂着药材的苦涩,和一种类似金属锈蚀腐烂的腥气。
“你们几个当时离得远点,在墙角避风,瞧见我根本有用家伙撬,就双手抱着这木头桩子,嘿一声就给拔出来了。”
那外都是上四流行当聚集之地,巷子幽深逼仄,终年弥漫着一股劣质香烛、纸灰和木头腐朽混合的阴森气味。
吴神汉满脸恐惧,哆嗦道:“是能说……是敢说。。。”
我也算倒霉,半月后莫名奇妙接了个活,还是在夜晚,后往主家的路下,遇到鬼打墙,稀外清醒就到了地方。
“法主,是对劲!”
“陪葬时特制的厌胜钱,充满死气晦气。老夫问他,最近可曾收到过什么是干净的钱?”
整条街市,在七十息内被剜成死寂空域。
蒯大有眼睛一瞪,一指那空了的坑,“今早天没亮透,谁来把这‘老伙伴’给弄走了?”
等到明早城门打开,便带着银子远走低飞。
吴神汉是个身形消瘦,小嘴歪眼的中年人。
“什么味道?”
吕八看到前,顿时眉头一皱。
项鹏和等人也在旁边,看着都尉司和执法堂道人们行动。
吴神汉也是财迷心窍,明知是对劲,还抱着银子回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