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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八五章 袋上字（第4页）

他抬手，掌心七彩光芒浮现，缓缓洒落。光芒所至，寒风骤减，黑雾被一点点驱散。

“跟上。”林寒道，“我们得找到归墟残魂的聚集地。”

五人继续前行，沿着归墟之力的轨迹深入山谷。越往深处走，空气中的寒意便越浓，仿佛连呼吸都会被冻结。

终于，在山谷尽头，他们发现了一座被冰雪封存的古老祭坛。

祭坛中央，一道裂缝缓缓张开，黑雾自其中溢出，凝聚成一道模糊的身影。

“你们……来了……”那身影低语，声音沙哑而空洞。

“你是谁？”林寒上前一步，目光凝视着那道身影。

“我是……归墟……残念……”身影缓缓凝聚，露出一张模糊的面孔，“我……还未死……”

“归墟残念？”墨言眉头微皱，“它竟然还保留着意识？”

“归墟的根源虽已解开，但仍有部分残魂未被净化。”林寒缓缓道，“它们执念未消，不愿接受现实。”

“现实……”那身影冷笑，“你们所谓的现实……不过是谎言……”

“你不愿接受的，不是现实。”林寒平静道，“而是你自己的失败。”

“失败？”那身影怒吼，“我曾守护山海界，却被你们遗忘……你们……背叛了我……”

“我们从未背叛任何人。”林寒道，“只是你选择了沉沦。”

“沉沦……”那身影沉默片刻，低语道，“是啊……我沉沦了……”

黑雾翻腾，身影逐渐变得清晰。那是一位曾经的守夜人，曾为山海界付出一切，却在归墟之战中陨落。

“你叫什么名字？”林寒轻声问道。

“我……”身影迟疑片刻，终于缓缓开口，“我是……沈无归。”

“沈无归……”林寒低声重复，眼中闪过一抹复杂。

“你曾是守夜人。”林寒道，“你曾守护山海界，但你忘记了，真正的守夜人，不是为了胜利而战，而是为了守护而战。”

“守护……”沈无归喃喃，“我……忘记了……”

七彩光芒缓缓洒落，笼罩沈无归的身影。他的身体开始散发出微弱的光，仿佛正在被净化。

“谢谢你……林寒。”沈无归的声音逐渐变得柔和，“我终于……明白了。”

黑雾彻底消散，沈无归的身影化作一道流光，融入天地之间。

林寒望着那道流光，良久未曾言语。

“归墟残魂……终于也安息了。”白术川轻声道。

“是啊。”林寒点头，“但黑暗仍未彻底消失。”

“你还能感觉到？”月璃问。

“嗯。”林寒望向远方，“归墟的根源虽已解开，但人心的裂痕仍未愈合。黑暗，仍会从裂缝中滋生。”

“那我们该怎么办？”乔武功皱眉。

“继续前行。”林寒微笑，“只要黑暗未尽，我们便继续守护。”

五人再次踏上征程，穿越风雪，走向山海界的尽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