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叫吴敬恩,央美的一个老师。”
李香兰对小伙伴们解释,语气却不屑一顾:“实际上水平一般,甚至可以说是很差。主要他爸是央美的一个院系主任,所以他才能去教书害人。”
“吴敬恩也是画廊的员工吗。。。
俞弦坐在画室里,窗外的阳光透过纱帘洒在画布上,斑驳而温柔。她手里的画笔微微停顿,目光落在面前那幅未完成的作品上,心里却有些乱。
Pace画廊的回复还没有来。
她已经把修改意见发过去了,也附上了自己的理由。她希望他们能理解,艺术不是商品,不是可以随意包装和推销的。她愿意合作,但前提是她还能保有创作的自由。
可如果他们拒绝呢?
俞弦叹了口气,放下画笔,起身走到窗边。院子里,陈着正在和王长花说话,两人神情认真,似乎在讨论什么。
她看着陈着的背影,心里忽然有些柔软。
他这两天回来后,一直在帮她打听展览场地,还联系了几个文化局的朋友,问有没有合适的艺术基金可以申请。
“你不是在体制内吗?”她之前笑着问他,“怎么还这么积极?”
“体制内不代表不能支持艺术。”他笑着回她,“我只是想让你知道,你不是一个人。”
是啊,她不是一个人。
可她还是得自己做决定。
手机忽然震动了一下,是邮件提醒。
俞弦低头一看,是Pace画廊的回信。
她的心跳快了几分,手指微微有些颤抖地点开邮件。
“亲爱的俞弦女士:
感谢您对我们画廊的关注与信任。我们认真阅读了您提出的修改建议,并进行了内部讨论。我们理解您对创作自由的坚持,也尊重您对艺术的理解。
因此,我们愿意在原有协议的基础上,进行部分调整。关于宣传和活动出席的部分,我们可以接受您提出的‘适度参与’原则,并允许您保留部分作品的自主展出权。此外,我们也会为您预留一定的创作空间,不干涉您的艺术表达。
如果您愿意接受这一修改版本,我们非常期待与您的合作。”
俞弦读完,心头一松。
他们愿意改。
这比她预想的要顺利得多。
她靠在窗边,心里却并没有立刻轻松下来。
她可以签吗?
她可以接受这个版本吗?
她闭上眼,脑海中浮现出自己第一次拿起画笔时的画面。那时候,她只是想表达自己,只是想把心里的情绪、想法、记忆,用色彩和线条记录下来。
她不想被安排,不想被包装,不想成为别人眼中的“明星艺术家”。
但她也知道,艺术需要传播,需要被看见。
她可以适度合作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