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南乔的头颅,滚落在冰冷的刑台上,一双眼睛骤然瞪圆,充满了极致的怨毒!
“杀得好!”
“这个毒妇死有余辜!”
“宸贵妃娘娘英明!陛下圣明!”
“。。。。。。”
震耳欲聋的欢呼声,如同海啸般冲天而起。
沈南乔两世的挣扎的不甘和怨恨,连同她的头颅一起,被彻底踩进了污浊的血泥之中,再无痕迹。
另一边。
曾经权倾朝野的定国公柳崇山,如今被剥去了一切华服和尊严,只着一件早已被汗水、血水和污秽浸透的破烂单衣。
他被呈“大”字形,绑缚在浸透暗红血渍的木架之上。枯槁的身体,在冬日的寒意中,不受控制地颤抖着。
柳崇山曾经执掌生杀予夺的手脚,此刻被粗糙的绳索死死勒住,腕骨处磨出了深可见骨的血痕。
他花白的头发,被冷汗和血污黏在沟壑纵横的脸上。
深陷的眼窝里,浑浊的眼珠死死瞪着灰蒙蒙的天空,里面翻涌着滔天的怨毒、不甘!
还有一丝被漫长的痛苦,折磨出的。。。。。。恐惧。
行刑台周围,围满了黑压压的人群,他们脸上写满了兴奋和狂热。
“啊——!!!”
“呃啊——!!!”
随着刽子手的刀落下,柳崇山的惨叫声,一声比一声凄厉,一声比一声破碎。
他的声音穿透寒风,带着最原始的痛苦。。。。。。
每一片被薄刃小心翼翼剔下的,带着体温的皮肉,都被扔进旁边的木桶里。
柳崇山的身体剧烈地痉挛,发出更加凄厉的哀嚎。。。。。。
“三百一十七刀。”
监刑官冰冷的报数声,如同催命的符咒,清晰地回荡在刑场上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