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九策耸耸肩:“我想说,欢哥儿不是你和宫岩的孩子吧?是你和管家的对吗?”
卓氏倒吸一口凉气,朱唇哆嗦着,一时间不知道如何是好。
她虽是一介妇人,但多少也清楚大宴的律法。
本来,在律法内,妾室想谋害正妻,被发现就是酷刑!
如果她孩子的事情又被发现,那她死了不足惜,她的欢哥儿。
“行了,你不用这么纠结,不瞒你说,你承不承认,这都不重要。
因为,事实就是摆在眼前,就要这些证据足以顶你的罪,我不过是想给你留机会,你倒是好,不珍惜。
说白了,你和程潇早在你被宫岩领回家的时候就认识,欢哥儿也是在你认识宫岩的时候就怀上了。
不用否认,你这点伎俩骗骗宫岩可以,骗我们大可不必。
你进府之后,便开始了你的计划,你怕被人拆穿,就想着利用宫岩铲除孙氏和她膝下的孩子,等你的‘江山’坐稳了,等宫岩老的苟延残喘就可以坐收渔翁之利。
对吗?”
卓氏深深凝着谢九策,开始她没想明白,不过是一夜之间,在她再次醒来的时候,怎地她所有的秘密都爆了出来。
当谢九策把所有的推论都说完了,她才明白自己是中了圈套。
“既然你都清楚,又把我提审到这个地方作甚?
要杀要剐随便!”
谢九策笑了:“我杀你就不会救你,你觉得就你现在的样子,还用得着送到断头台吗?
随便一个风寒,可能就去下面见亲人了。”
“那你为什么”
“你不承认,也不否认的原因,其实是欢哥儿吧?”谢九策问。
卓氏怔了一下,激动:“这个和欢哥儿没关系,你要是想证明他不是宫岩的骨肉,你就拿出证据!”
谢九策扬眉,看着卓氏这般坚定的模样,心里大抵是清楚,走欢哥儿和宫岩的滴血认亲这条路想把卓氏压死是很难了。
这个女人之前肯定是偷摸试验过的。
不过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对付这种下作的人,光明正大的手段怎么能管用。
“证据?我有啊!滴血认亲!不可以吗?”
“哈哈!”卓氏笑了,笑得猖狂!“你觉得,我会怕吗?”
果然,谢九策恍然,他刚才没猜错。
“你怕不怕不重要!”他摇头,脸上浮出一抹无赖的神色:“但是我很为你遗憾。
你不是自诩是个机关算尽的聪明人吗?既然不是亲生的父子都能血液相容,就应该能明白,就算是亲生父子,都有可能血液不溶。
你别忘记了,我是谢九策,我姐姐就是宫里的女子,什么样龌龊的手段没用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