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允让感到更热了,耳朵上痒,在小瓶子不赞同的视线下又不能去抓,一会工夫,汗就密了一层。
环境糟糕得睡不着,就与小瓶子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以转移注意力。
但赵允让其实已经累极,困得不得了,周平看出这一点,不顾小王爷的阻拦将他的外衣脱掉,全身一凉的畅快让赵允让忘记了只穿单衣是否安全的考虑。
温度适宜了,但焦躁的感觉仍然没有减轻多少,因为耳朵上红肿始终不消的包。
周平想到乡下对付蚊虫叮咬的土办法,在舌尖上酝酿了唾液,往小王爷被蚊子咬到的部位舔了舔。
除了液体蒸发吸热制冷,应该能顺便消消毒吧?
赵允让浑身的肌肉经脉都抽搐了一下,他吓得几乎要跳起来。
“唔!”
红色从耳后一直蔓延到整个颈部。
周平没想到小王爷那么不经逗,完全和自己这种脸皮忘在地府里没有在重新投胎的时候带出来的无耻之尤不一样,也许正是因为这种不同,觉得有趣的周平才再一次低头,含住了小王爷的部分耳廓,舌头沿着弧线下滑,在肿起的皮肤上面来回划动。
这种土办法的确让赵允让在瞬间忘记了蚊虫叮咬带来的瘙痒,可有一种更为猛烈的兴奋情绪干扰了他的休息。
许久,周平终于在某个的尖锐指责下离开了小王爷的皮肤,这回没有酒精的欢送,对于后果斤斤计较的理智不那么容易被欲望冲走了。
监牢,戴罪。
地点和时间都不允许,对象也不配合,僵硬着身体还把整张脸都埋到自己看不见的地方。
周平用尽办法平缓小腹的热流,当他想到他爹那张刚正不阿的黑脸之后,他终于冷静下来了……
“睡吧。”周平拍拍小王爷的肩膀。
赵允让松了一口气,过了一段过渡时间后,偷偷露出一只眼睛,观察小瓶子的表情。
周平似乎在闭目养神,呼吸平稳,若不是他坐姿端正,赵允让会以为他此时已经睡着。
想到小瓶子要这么坐一夜,赵允让有些过意不去:“不如我们逃狱吧?”
“要被充军的。”周平不认为杨充广会徇私枉法。
“你本来就是被伯父派到军中。”
“这样算是半个钦差,属于差使调遣,而囚犯充军则先要在脸上刺字,除非有大功勋否则一世为马前卒,你舍得?”周平半开玩笑地问道。
他本没有期待赵允让的回答,可听见小王爷细小却不容忽略的“舍不得”时,周平的心脏还是被什么撞了一下。
周平不是没想过小王爷的心态,也许大半是出于对朋友的义气和好感,加上对性的好奇和被爱慕的虚荣心,还有一部分是年幼懵懂的半推半就,最后剩下的占的分量很小的那部分才是对真正的喜欢。这是最保守的推测,周平其实还有过这是储君拴住臣下忠心用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