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家倒是会更看重家族名誉,这不是一等人去了,他就出手了。”
“我倒是觉得他做得很好,这样裴家也不知道是他推波助澜的,既能保全了自己,他母亲也不能记恨到他身上,一举多得呢。”
为了一个外人孙谨居然和他唱反调,虞冠桀眉一皱,一脸不爽快的揪着孙谨的耳朵,“想造反啊?说得头头是道的,你知道个屁!还他那样的人,他说说看他是怎么样的人。”
“怎么,你很了解他是吗?你们认识?”
一连串死亡提问,这醋味又大又明显,孙谨赶紧摇头,额头挨着虞冠桀的肩膀蹭啊蹭,“不认识不认识,我哪认识这种太子爷啊,我就在他的订婚宴上隔了老远老远的看了一眼。”
也是在那里他和孙谨才再次相遇,虞冠桀是有些气不顺,但也没真的生气,还是松开了孙谨的耳朵。
其实向蓝天觉得虞冠桀说的话不无道理,当然孙谨的说法好像也没错,虽然向蓝天没和虞行翡直接接触过,不过那位卫秘书是个有人情味的好人。
这年头,好人坐不稳地位,虞行翡更像是两人描述的结合体。
不是完全的善人,也不是个会为非作歹的恶人。
“虞三公子的父母很早就意外身亡了,好像快有十年了。”
孙谨不由有些同情,怕虞冠桀生气,只能偷偷感叹。
虞家那么多人,没爹没妈的孩子想出头该有多难。
“他们出事的地点就在云城,也就是裴家的那间地下会所。”
“不过,过去是一家废弃的疗养院,被他父母买了下来,至于是做什么的谁都不知道。”
“当时有传言,虞三公子犯了错被赶出星海市,现在看来,是被他爷爷关在那里反省。”
“后来,一场大火烧死了所有人,只有虞行翡活了下来。”
“其实,那场事故存在很多疑点,不过虞家不让查。”
“现在裴家在那里大兴土木为非作歹,虞行翡的做法确实异常,不知道是不是有所关联。”
向蓝天说完,就看到孙谨脸有些发白,虞冠桀的脸色也不太好看,不免觉得奇怪,“怎么了?你们也知道些什么?”
“疗养院…大火,我好像有些印象。”
孙谨依稀记得,在那个有些寒冷的春季夜晚,那照亮整个夜空的熊熊大火,还有不知为何,那几辆让人记忆深刻,疾驰而去的车尾灯。
“很晚了,路上没有人,我刚刚下班回家,那天又刚好我过生日,所以有印象。”
“我确实看到了星海市的车从那里开走了。”
“不过我没看到什么实质性的东西,下班后实在是太累了,我就直接回家了。”
这也太巧了,孙谨居然可能会是目击者,虞冠桀越想越不对劲,“这事以后不要再提了,谁都不能说,记住了吗。”
“嗯。”孙谨赶紧点头,见向蓝天若有所思,怕惹麻烦还是解释着,“我只是吓到了,我家离那里很近,我也是孤儿,一想到裴家的手伸向了孤儿院我就害怕。”
“他们是真的该死,不管虞三公子是为了报仇还是什么,能主动插手揭发裴家,那他就是好人。”
华光璀璨之下,那个傲然挺立的男人就像雪山之巅雪松下凝结的冰棱。
汇聚着光芒,澄净又冰冷,危险锋利锋芒毕露,还有道不明的…脆弱易碎。
也不知为什么,明明连近距离观看的机会都没有,反正孙谨就是有这种感觉。
向蓝天还有许多事想不透,如孙谨所说,这次虞行翡出了大力气,往后还有更多需要仰仗他帮忙的地方…点点头不再自寻烦恼,“还有件事,虽然在你们婚礼前提这个有些扫兴,不过我还有别的案子,怕是会抽不出太多时间。直接和你说吧,裴家的事你们应该都知道了,虞正灿也是常客之一。”
听到这个消息,虞冠桀并不意外,“一丘之貉,又都和虞家有联系,他们有牵扯不奇怪。”
“这次还是没证据是吗?”
若是有实质证据向蓝天早就抓了虞正灿,而不是在这里和他们说这些。
虞冠桀说不失望是假的,孙谨也觉得太可恨了。
向蓝天着实有些挫败,“决定要处理裴家是最近的事,太过仓促,很多客人没抓到。”
“嗯,虞正灿最近的活动范围一直在星海市,若是能找到过去的记录应该也能把他揪出来。”虞冠桀请的私家侦探不敢跟太紧,只能汇报虞正灿每日的大致位置。
虞正灿怕死,请了许多保镖,警惕性很强又足够专业,有人敢接这单任务已是不容易了。
向蓝天也是有这个意思,只能可惜的叹息,“这件事闹得太大,牵扯的人很多,接下来的事会更复杂,不是我能插手干预的了,普通人能知道的情况就只有报道出来的那些消息。”
这也就是说,这事在大众眼里就此结束,向蓝天救了人,没经过任何上司的同意,将真相直接暴露在民众面前,得亏有人暗中相助,这才能顺利的抓了重要人物,直接指认罪魁祸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