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鳏夫?您后来不是又娶了一房嘛,可见我娘在你心中也并非唯一!”许是今日糟心事太多,夏伯安将心里藏着的话吐了出来,配合这番话,甚至还翻了个白眼,嫌弃之情溢于言表。
“老子那是为了帮太祖皇帝稳固朝局!”当时为了平衡朝堂,太祖几乎将满朝文武的女儿妹妹,全都纳入了后宫。
可这时候突然又冒出来一个位高的,地位之高足以配上后位,可太祖又不愿废后再立,这才求到他面前,说什么兄弟四人就他没了媳妇,他做老大哥的心疼他,实际上就是用他的婚姻解围!
当时他想着,不过走个形式,娶就娶了,迎回来摆着就好。
“可您还不是碰了?否则……哪来的三弟?还有二弟,别给我说什么夜黑风高,你精神恍惚弄错了人,都是男人,你忽悠谁呢!”
仍在场的几个小的,俱是一脸震惊地看着这一幕,这说得好好地,怎么就吵起来了?
吵就吵吧,怎么又翻起旧账了?
翻就翻吧,怎么还是已故奶奶的那点子事?
关键是,这怎么还扯到男女之事了?
咱们还是孩子啊,最大的十六岁尚未娶妻,最小的才半岁呢!
至于夜鸭,习惯性地后退两步,避免唾沫星子喷一脸。
劝架?那是绝对不会劝的!
“小王八羔子!看老子不打死你!”老国公抄起拐杖就朝着夏伯安砸了过来。
要知道,老国公那可是练过的,而夏伯安却无半分功夫,可这一拐杖砸来之际,夏伯安准确地一低头,竟然巧而巧之地避开了!
这闪躲的熟练度,可比那真正练过的,还要高得多!
“小王八羔子,你还敢躲?”老国公单手脱鞋,飕飕两下,两只鞋也给扔了过去。
夏伯安一左一右,闪躲得眼疾手快,精准无比。
“又是老一套,不过,今个我可没空陪您玩!”夏伯安捡起一双鞋子,又将拐杖也扶了起来,一并递了过去,算是先给了一个台阶。
“为今之计,还得先想好解决之法,红梅姑娘不打自招,招得也过于迅速,仿若生怕与我们家牵扯不上关系似的,不用多想,也知定有他人手笔,而如今这一人一尸,全都被京兆府给收了去,第一手证据、口供只怕是已经拿到了。”
“哎!”说到这,夏伯安叹了口气,缓缓坐了下来,“仔细算算,这已经是今天的第五件事了吧!”
“这些事,若单独拎出来,其实都不算什么,哪怕是这场凶杀案,只要命其将案件移交给大理寺或者金吾卫,后续审理上就不会再有什么大问题。”
“可关键就在于,这五件事是一窝蜂涌来的,明日一早我们要应对的是被催眠后的民众,届时不论是镇国公府还是丞相之位,非但不能带来权势声望,反倒成为民众嫉恨的突破口!”
“这节点,我再命京兆尹移交案件,对方若从中作梗,将事情闹大,恐怕将坐实了我们以权压民的罪证,届时藏于暗处的尚德和尚,将不再相信我们的解释!”
“还有欢喜坊一事,亦有可能被传成小三儿流连赌坊,欠债不还,相国夫人仗势欺人,撒泼无赖,袒护自家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