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点名的顾少师,迫不得已只得硬着头皮出来,“回殿下,老臣确实讲过,此法古已有之,历朝历代沿袭至今!”
“好一个沿袭至今!”令妃娘娘冷哼一声,并不以为意:“我朝律法,可曾将此言记录在册?只一句历朝历代,就能代替我朝律法了?就能代替先帝旨意了?”
眼瞅着顾少师张嘴,似乎又要说话,令妃娘娘眸光一厉,喝道:“本宫说话时,还未曾有人胆敢插嘴!”
瞅着这一个个要说话的,重新闭了嘴,她这才满意起来,稳了稳情绪,继续道:
“敢问二皇子,你代笔时,可有他人作证?”
太子想了想,看向皇后娘娘,却见后者冲其微微颔首。
朗声道:“有的,母后还有国舅!”
“呵!就此二人?他们一个是你的生身母亲,一个是你的亲舅爷,他们……算什么证人?内侍官呢?先帝身边的内侍官呢?诊治的太医呢?其他朝臣呢?都不在场吗?”
令妃娘娘说这话时,一开始还是看向太子的,可随后却是看向面前众人。
果然,听到令妃娘娘的话,不少朝臣面面相觑,显然,这些人都不是证人,都没能听到先帝亲口所述的诏书!
可是,让他们这时候出言否认太子,那与找死又有何异?
只是,一个个目光,多少都有些动摇,甚至有些人默默垂下了头,似乎在思考着该如何及时调换码头。
“还有本世子!”夏伯安本不想开口的,可关键时刻,太子却绝口不提他,令他颇感匪夷所思。
而下一刻,太子仿若贯通了奇经八脉似的,连连点头应道:“是是是,还有夏爱卿和夏冉冉!”
夏伯安诧异地微微挑眉,有些不解太子这时候将冉冉带上,是何目的。
一个奶娃娃,就算是作了见证,这时候也不可能让她指认什么吧。
再说了,就算是她指认了,除非听得到她心声的这几人,其他这些人又如何明白她的意思?
只不过,这只能算作是小小插曲,令妃并未介意多出来的一个奶娃娃,即便这奶娃娃被传得神乎其神。
“镇国世子,位高权重,一言九鼎,本宫本不该怀疑,只是近段时日传闻二皇子与镇国公府的几位少爷小姐走得极近,这就让人不得不多想。”
令妃娘娘并未说出夏伯安与国舅爷的私交,便是知道即便是说了,这两官场沉浮几十年的老狐狸,定能有上百种法子开脱。
更何况,国舅爷是绑死在皇后那条船上的,可镇国公府却未必!
而即便不能拉拢,也没必要现在就与之交恶。
且,二皇子年仅八岁,她自信一个八岁的孩子,不可能有什么周密的思维,只要死死地咬住,终究是会露出破绽的。
只是,她却不知,八岁的皮囊下,却是一个上千年的剑修。
只不过,巧合的是,这上千年的剑修,一生只惦记过两件事,其一便是修炼剑术,追求剑道巅峰,其二便是向冉冉靠拢,如今更是迎娶冉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