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靠坐在沙发上,不知道在看哪里。
直到江也的视线放在他的身上,他才有所察觉地看回来。
江也趁着对方失神,说道:「我去找柯乐他们,再画一张那个图。」
说完,江也率先起身上楼。
他能感觉到身后那道目光一直放在自己的身上,就在江也以为徐侧应该要叫住自己问些什么的时候,徐侧並没有叫住自己,也没说话。
江也摇摇头,他发现自己真是越来越看不懂贺侃和徐侧的想法了。
直到江也的视线消失在拐角,徐侧的视线才从那处收回。
朋友?
江也和贺侃是朋友?
不,那也是以前了。
徐侧曾经对江也说过,不要把自己当做朋友。
朋友这种关係是最不稳固的,现在看来,果然如此。
但江也和贺侃之间那熟人般的氛围,又让徐侧心里很不舒服。
但徐侧他和贺侃不同,他要的不是仅限於「朋友」之间的关係。
如果不是朋友,那还能是什么呢?
江也敲了几下植宿的房门,但里面没有人回应,於是他走向柯乐的房间。
柯乐的房门虚掩着,江也直接推开了。
「嗷。」柯乐捂着额头,后退了几步。
江也往里面看去,只见植宿也在。
他窝在椅子上,手里玩着一台不知道从哪里搞到的游戏机。
植宿只是抬眼往门口处看了一眼,然后又看回他的游戏机,还不忘向江也告状,「柯乐他在偷听。」
柯乐立马站直了,说道:「我什么也没听到,真的!」
然后他又瞪向植宿,「你不是也很好奇他们在说什么吗,刚才你还问我了呢。」
植宿努努嘴,直接装作没听到柯乐在说什么。
江也走进去,关上房门前还看了一眼楼下,但以他现在的角度,自然是什么也看不到的。
虽然江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多看这么一眼。
他关上门,「贺侃他把画拿走了,再画一张吧。」
他们拿着这张用黑色签字笔復刻出来的、只有五分像的画,纷纷沉默了。
柯乐挠了挠头髮,「我记得那张画是什么样的,但是一画出来,我的手就不听使唤了。」
植宿看了眼江也,「徐侧他不是挺会画画的吗,让他来唄。」
其实那张画长什么样江也记得很清楚,他总不能说,他只是想随便找个理由避避风头而已吧。
客厅里那尷尬的氛围,江也真是一秒也待不下去。所以画画什么的也是江也的藉口罢了。
这时候,柯乐的房门被敲响了。
是徐侧。
柯乐去给他看门了,看见徐侧手上还拿着一张白纸,同样是黑色签字笔復刻出来的画,但他的线条和轮廓就非常地准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