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藻的唇形小巧漂亮,肉瓣饱满。当纪琛的薄唇挨上时,果冻般的唇肉被压得微微下陷,扩散开柔软的弧度。虞藻的瞳孔蓦地放大了,他好奇又迷茫地盯住纪琛。裹挟蔬果与小吃清香的微风,将身后花坛的绿植吹得东倒西歪,许些扎着他的后背,传递来微微摇晃的震感。但虞藻很快就发现了,不是背后的绿植在晃,而是纪琛在抖。纪琛性子沉闷话少,儿时便是老师与家长眼中的乖学生与好孩子,长大之后更是朝一条光明坦荡的路上走。学历是优秀的,工作是风光的,人也是俊秀的,性格也绅士有礼。这是他节?完整章节』(),虞藻高兴坏了。洗完澡后,他捧着他的新钱包不放。虞藻仔仔细细数了数里面的钱,纪琛给他的二十八块,他一毛钱都没花,今天的开销都是纪琛付的。他转念一想,又想到纪琛说过的自行车。纪琛不会在哄他开心吧?虞藻仔细想了想,自行车还是有必要的。等他之后种地,每天肯定要多趟跑,走路多累呀。有个自行车,会方便很多。虞藻抱着他的新钱包,在被窝里不知道思索什么,小脸绷紧又舒展开来,不知道想到什么开心事,还会小幅度翘翘唇角,牵出两枚可爱的小梨涡。纪琛一出卫生间,水汽尚未散透,便看到这样的虞藻。他掀开被子,带着一身湿润的水汽,迎面将虞藻抱在怀里。虞藻担心纪琛把他的钱包弄湿,于是赶忙将钱包妥善放在床头柜,又担心有人偷他钱似的,短时间内看了好几眼。“哥哥,我想买个存钱罐。”他懊恼极了,他怎么忘了这个呢?“嗯,明天我去买。”纪琛说,“小猪存钱罐。”虞藻凶巴巴竖起眉毛,转念一想,纪琛说的是存钱罐,又不是他。眉眼瞬间舒展开来,他往纪琛怀里蹭了蹭,一通乱哼:“哥哥,你真好。”热乎乎的绵软身躯,就这么挨着纪琛的怀抱,嘴里还在哼着鼻音,真是可爱极了。纪琛盯着虞藻粉扑扑的脸,忽的低下头,亲了亲虞藻的眼皮。虞藻缓慢地眨了眨眼睛,纪琛又去舔他的眼尾,在绵软颊肉处不轻不重地嘬了一口。粉白饱满的颊肉跟一团汤圆似的,被嘬一口后,还会极富有弹性地跃动。纪琛也不知道怎么想的,突然低头咬了一口。不过咬得不重,只把虞藻的脸颊弄上口水,连牙印都没留下。“哎呀你干什么!”虞藻不开心了,“我刚洗的脸,你又把我弄脏……”明明是抱怨发脾气的语调,却因为偏细的嗓音,反倒像在撒娇。搂在后背的手臂忽然下滑,摁住虞藻的腰身。虞藻的肚皮猝不及防贴上纪琛的小腹,迎面而来的热意,让他下意识打了个抖儿,小脸也变得有几分迷茫。“小藻。”纪琛低下头,像小动物互相取暖依偎一般,蹭了蹭虞藻的鼻尖。他的声音很轻,“跟我好吧。”纪琛的服软,让虞藻十分得意。他绷着小脸:“那你要给我买自行车。”“买的。”纪琛说,“我明天就去问。”“还要买手表和缝纫机。”虞藻奇怪极了,买手表和缝纫机做什么?不过买就买吧,家里多点东西也是好的。反正他不会用。纪琛盯住虞藻,见虞藻点了点脑袋,心中大石终于落地。他亲了亲虞藻的脸蛋,又喊了声:“小藻。”()虞藻哼哼两声,故意推了一把纪琛,但没推动,反而被搂得更紧。“你干什么呀?”他别过头,露出俏生生的侧颜,“我要睡觉了。”“晚点睡好不好?”随着面庞压近,纪琛的薄唇蹭了蹭虞藻的唇角,“小藻,现在可以亲你吗?”“我没有吓到你,这次我问你了。”纪琛一边说着,一边重喘着呼吸。他素来冷静自持、从不会出现纰漏,更不会露出如此急切的一面。虞藻被纪琛磨得受不了,最终冷着脸蛋说:“那好吧,只能亲一会会。”话音刚落,纪琛就迫不及待含住虞藻的唇。纪琛不会接吻,他的亲吻生疏又急色,只知道拿薄唇胡乱磨着虞藻,可怜的虞藻,唇周连带下巴尖都被舔得湿漉漉,蒙着一层晶亮光泽。雪白肤肉起了一层薄粉,虞藻被磨得有些难受,刚忍不住小小哼叫一声,纪琛便顺着微分的唇缝,将大舌探了进来。湿热绵软的口腔让纪琛浑身一僵,旋即试探性地动了动舌头,不知道他舔到哪儿,嘴巴内突然喷出一股可口的甜水,恰好浇在了他的舌肉上。纪琛连皮带骨头都要酥麻了,眼尾浮起几欲失控的红,脖子都暴起了青筋。过于舒适的快意,叫他上瘾又迷茫。他想继续,却不知该怎么继续,雄性的原始冲动让他产生掠夺的想法,可怀中的身板纤瘦,他根本不敢遵从本心。生怕亲重一些,就把虞藻弄坏了。可虞藻泄出来的低低呜咽,实在让纪琛难以招架。他只能用很轻柔缓慢的举动,一点点磨开虞藻的唇,又以湿润的舌尖,慢慢把虞藻的舌头卷住、绕住,时不时地嘬上一口,小巧的口腔立刻被吃得又湿又热,勾出缠绵黏腻的水声。纪琛以为温柔的举动会让虞藻好受,可不知道为什么,虞藻哼得更厉害了。细弱甜腻的鼻音,混合黏糊糊的接吻水声,比虞藻的眼尾还要湿。虞藻被亲得浑身发软,他原以为纪琛的亲吻,应当是和白天里的亲吻一样,只是单纯碰碰嘴皮子。怎么、怎么就伸舌头了呢?还伸得这么里面……“呜……”虞藻还是不太会换气,他眉尖紧蹙,浑身不是粉的就是红的,他看起来似乎有点难受,艰难地仰起面庞,下巴与脖颈形成一道漂亮又脆弱的线条。他的手指下意识抓紧纪琛的肩头,想要推开,却因实在提不起力气,手指只是松了又紧。最终无力地挠了挠,将睡衣揉出一道道褶子。嘴巴被吃得不断流水,旺盛分泌的唾液源源不断从唇角溢出,刚流出一点儿,就被纪琛迫不及待卷着舌尖吃掉,最终把唇周弄得一片红润。上颚的敏感点被不断舔舐,纪琛缓缓掌握亲吻的诀窍了,接下来的行为也更加放肆。他试着继续往虞藻的口腔深处探,好几下几乎舔到嗓子眼的深度,让虞藻的脊背发麻、失控地哭叫。虞藻害怕极了,他浑身都在颤。清丽面庞满是泪痕,眼皮已经哭肿了。虞藻泪眼汪汪地看着纪琛,视线隔了一层散不透的雾。宽松睡衣斜斜散落,露出大半个圆润粉肩,被揉了又揉后,上面还带着许些指痕。瞧起来太可怜了。“啪”的一声。一个微不足道、甚至构不成什么威胁的巴掌,让纪琛陡然回到现实,理智也在慢慢回归。纪琛的舌头还塞在虞藻的口腔里,绵密湿热的包裹感依旧,他试着动了动舌头,耳畔传来虞藻似哭泣的哼叫。
又有新的唾液分泌,浇在他的舌肉上,让他根本吞咽不及。纪琛喉结滚动,他将虞藻口中的唾液喝干净,随后缓缓离开。唇瓣间牵出一道黏腻的线,最后无声拍打在虞藻的唇角,形成一道濡湿的细线。虞藻满脸通红,胸口随着小口小口喘气不断起伏,睡衣领口散了一颗,露出红红的尖尖。纪琛的脑袋,轰的一下炸开。他……他怎么这么混蛋。居然连虞藻的尖尖都没放过。在纪琛毫无意识的情况下,他就擅自捏了虞藻的尖尖。虞藻只是给了他一巴掌,算是很客气了。他捉起虞藻的手,朝着另外半张脸,打下狠狠一耳光。比虞藻先前那一巴掌更重,更响。旋即心疼地吹吹虞藻的手心,再将虞藻搂入怀里,大掌揉着虞藻的后脑。“对不起。”纪琛顿了顿,头一回言语如此匮乏。他看到虞藻乱糟糟的小脸,只觉他真是个混蛋。纪琛又小心翼翼地问,“有没有哪里不舒服?”这个问题有些不太确定,因为纪琛全程都很舒服,他头一回知道,原来接吻是一件如此美妙的事。虞藻应该也是舒服的吧?虞藻小幅度吸了吸鼻子,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仰起哭花的小脸,露出一截被吃肿了的舌头。“舌、舌头酸……”湿润红嫩的、泛着肿态的舌尖,被递送到纪琛眼前,近在咫尺的距离,好像他只要一低头,就能轻松含住。强烈的热意涌来,纪琛竭力遏制冲动,他低下头,哑声说,“吹吹,吹吹会好一点。”虞藻刚要点头,可蓦地想起白天时,纪琛也是这么说的。有了前车之鉴的他,马上将小舌头缩了回去,一脸警惕地看向纪琛。纪琛哭笑不得。“明天我去买些药。”他想了想,又说,“明天还吃不吃红烧肉?”虞藻:“吃!”他又委屈巴巴说,“我还想吃烤鱼。”“我明天去河里捉。”纪琛哄着虞藻,“小藻,不生气了,好不好?”虞藻摇摇头:“我就要生气。”“好吧。”纪琛轻轻笑了笑,薄唇碰了碰虞藻的额头,“那我再想想办法。”虞藻好奇地掀起眼帘:“想什么办法?”“想该怎么把宝贝哄好的办法。”纪琛深深地看向虞藻。而虞藻,被这声猝不及防的“宝贝”,喊得小脸一呆。本就红润的面颊愈发鲜红,耳垂跟滴血一般,他眼睫飞速乱颤,慢慢将小脸埋进纪琛的颈窝。似是要把自己藏起来。虞藻不解又郁闷,什么宝贝?纪琛这人怎么瞎喊啊……“小藻。”纪琛搂着虞藻的腰身,像哄小孩儿似的,大掌轻轻拍着虞藻的后背。他压着声线,尽可能让语气稀松平常,听起来没那么紧张,“我们现在,是不是已经好了?”“才没好。”虞藻又哼哼两声,“我还生气呢。”“不是这个‘好’。”纪琛本想再说,可看虞藻眉宇间满是倦态,暂时止住了声。虞藻愿意和他接吻,足够说明虞藻的答案了。……第二天,纪琛起床把虞藻的早饭做好,又抱着虞藻去洗漱,操办完家里的大小事宜,往虞藻的钱包里塞了零零碎碎的二十块。“我出门买点东西。”纪琛嘬了口虞藻的脸肉,因吸得有些用力,脸蛋登时红了一块。他望着那块红,面上有些发热。他低声说,“我马上回来。要是你觉得无聊,可以去附近逛逛,前边的小卖铺还开着,还是小时候那家。”“你要是想吃什么零食,直接买,钱我已经放你的钱包里了。”虞藻还在睡回笼觉呢,他含糊不清地应了两声。忽的,他登时从床上坐起:“你要去买东西的话,能不能帮我带一包种子?”纪琛:“种子?”虞藻点头:“我家里有两块地,空着也是空着,我想往里面种些东西。”纪琛明白了:“你想种什么?我去问问,看能不能一起买了。”虞藻语噎,他还没想好。他犹犹豫豫地问:“现在种什么,可以在秋天结果?”虞藻不太懂这些。纪琛想了想,说:“要不种玉米吧?玉米可以,而且你也爱吃玉米。”虞藻决定种玉米了。纪琛在仓库里翻了翻,找到一袋玉米种子:“去年村里很多人种了玉米,产量还不错。大家留了一部分种子,打算之后继续种,这应该是张大妈给我的,但我一直没用上。”虞藻惊喜地看着这一袋种子。这下连种子钱都省了!“等我回来,我们一起去地里看看。”纪琛看了眼时间,得出门了,他双手捧起虞藻的脸蛋,低头亲了亲虞藻的鼻尖,“然后把我们小藻的地给种了。”好吃懒做人设分:+20(38100)纪琛只是提出帮他种地,就能+20的人设分?要是纪琛真帮他种地,那又能加多少?虞藻迫不及待了。但他看过村里其他糙汉的宽阔身板、精壮身材,再看纪琛,他总觉纪琛帮不上什么忙。打理小院里的蔬果花草,纪琛很在行。可种地这种事儿,纪琛没什么经验吧?虞藻不知道能不能把这个大任交给纪琛。他只有这两块地,任务机会也只有一次,可不能出任何纰漏。纪琛出门前,又抱着虞藻黏糊一阵,他反复叮嘱虞藻,若是有陌生人来敲门,绝对不能开门。虞藻嫌纪琛啰嗦,左耳进右边出,嗯嗯好好乱点头,另一边皱皱眉头。他又不是小宝宝,怎么可能连这点危机意识都没有?纪琛出了家门口,想到空荡荡的房子里,还有虞藻在等他回去。这栋小洋楼是他父母因愧疚,给他盖的。儿时,父母在外打拼事业,他和爷爷奶奶在村子里,一年到头,他都见不了父母几次。尚未走远的纪琛,听见小院里传来的愉悦哼歌声。这是他第一次产生“家”的感觉。村子里的职业跑腿人、代买人是盛天洋,纪琛没有托盛天洋买过东西,但也知道盛天洋这人有些手段。早些年,盛天洋算是村里的村霸,他是个刺头,邻几个村儿都无人敢招惹他。但他身上自带一种江湖气,又很有生意人的诚信准则。这么些年来,他竟也将事业做得井井有条,赚了不少钱。盛天洋胆子大,据说只要钱到位,就没他买不到的东西。但盛天洋没想到,纪琛第一次找他跑腿,就是买自行车这样的大件。说到底,东和村就是一个小村儿,周围几个村也和东和村差不多,富裕不到哪里去。若村里有人能有一辆自行车,那必然是一道拉风的风景线,是许多人羡慕的对象。自行车是一个大单。盛天洋很难以平常心看待纪琛,更别提那天他亲眼看着纪琛逮着虞藻的嘴亲。他回去之后,抽光一包烟都想不明白,这俩人怎么就嘴对嘴上了呢?他们关系好到这种程度了吗?但也不对啊,再要好的兄弟也不能亲嘴吧。盛天洋没谈过恋爱,这么多年来也没什么心动的人,更没产生过特别强烈的冲动与欲望。他情绪起伏最大的几次,都和虞藻有关。要么是虞藻不愿意骑他,要么是虞藻在他不知情时离村的时候,要么是他知道虞藻回村、然后看到虞藻和纪琛打啵的那一刻。最后一次,是他情绪起伏最大的时刻。他至今还没缓过来。不行,还是想不通。再抽根烟。盛天洋取出一根烟,懒洋洋道:“自行车?什么样的?”纪琛想了想,说:“外观好看一点,最好别那么笨重、好骑一点,方便初学者。价格不是问题。”他也没了解过自行车,只知道最近流行的几个牌子。但他也知道,流行的东西不一定是最好的。纪琛想让盛天洋帮忙找找更好的。此话一出,盛天洋哪里还不明白,这就是给虞藻买的呢。虞藻从小就娇气,玩骑马游戏也是,给他骑的人一定要够稳,摇着晃着他的、太瘦的他不坐,嫌硌屁股,没有游戏体验感。盛天洋为了能让虞藻骑他,那段时间可劲儿地吃饭,就是为了多长些肉。可虞藻还是不肯多看他一眼。盛天洋气得牙痒痒,他咬着根烟,去摸口袋里的打火机。打火机有一搭没一搭地在掌心间抛着,他故作不经意道:“买自行车干什么?怎么,你要娶媳妇儿了啊?”在这个时候,很多人迎亲时,都会选择用自行车,就算没有自行车,男方也会想方设法借几辆。可以这么说,自行车算是年轻人结婚的必备大件之一。闻声,纪琛的表情不太自在,有一种初为人夫的腼腆:“嗯。”“咔哒”一声。盛天洋没接住打火机,火机掉在地上,发出清脆声响。纪琛把要求说完了,又说:“麻烦你了。”他还有事,得先离开。所以纪琛没有看到,那张英俊到有些脾气的面庞正处在极度扭曲的状态。盛天洋完全控制不住表情,尼古丁还没有过肺,他便觉着胸腔闷堵得慌。纪琛居然点头了?点头了?虞藻是不是个傻的?刚回村,就急着和纪琛结婚?他才多大年纪?纪琛就那么好吗?不是,他们都是男人,怎么结婚啊?盛天洋又露出迷茫纠结的表情,他越想越心烦,越想越烦躁,他猛地抓了抓头发。脑海不断回放虞藻和纪琛亲嘴儿的画面,他纠结又热血。虞藻的脸蛋很小,似乎还没有他的巴掌大,被掐住脸时,一双眼睛水汪汪的,别提多漂亮了。一身皮肉不知道怎么养的,又白又嫩,稍微掐一下都能留下印子。那嘴巴更是绝了,怎么就这么小、这么嫩?跟团水灵灵的草莓果冻一样,让人看了就想嗦一口里面的甜水。比小时候还要漂亮水灵。难怪纪琛那面瘫脸都忍不住。这谁能忍得住?一想到他们要结婚,一想到虞藻以后能被纪琛合法地抱着亲,盛天洋就浑身不舒坦。在那栋小洋楼里,虞藻要给别人当媳妇儿了。不行,他不能什么都不做。盛天洋腾的一下起身,他出门看了眼,纪琛往另一个方向走了。不是回家的方向。那说明,现在只有虞藻一个人在家。盛天洋想也不想,他回屋子里捯饬了下发型,换了身时髦的新衣裳、新鞋子,洗了把脸,刮了下胡茬。在镜子中左右打量自己过后,才抄过皮衣外套,往纪琛家走去。……虞藻在院子里啃西瓜,他翻着石桌上的小人书。看两眼、啃一口西瓜,桌上还有昨天买的零食。小日子别提多滋润了。忽的,虞藻听见门口传来敲门声。有些克制的敲门声。虞藻还以为是纪琛回来了,他放下小人书,用帕子把手指擦干净,才慢吞吞起身,小跑到门口。门开到一半,门外是完全陌生的面庞。眼前的男人个子很高、体格庞大,手臂线条臌胀流畅,臂弯挂着一件皮质外套。顺着门缝望来的视线冷峻又强势,像一把锋利的刃。虞藻被看得头皮发麻。他像一只被猛兽盯上的小动物,登时拉响警报信号。他迅速将门合上,只露出一条缝儿。水汪汪的眼睛,隔着门缝,传递出警惕的信息:“你是谁?”盛天洋沉下脸,虞藻果然不记得他是谁。他憋着一团火,又有些委屈,虞藻都要和纪琛结婚了,他呢?他连名字都没被虞藻记住。凭什么!凭什么纪琛待遇那么好。盛天洋的五官轮廓硬朗,故而不做表情时显得格外狠厉。他盯着门缝内的虞藻,眼皮狠狠一跳。虞藻的嘴巴怎么比昨天还肿?还红?回家之后,纪琛是不是又搂着虞藻的小腰,逮着虞藻的嘴巴亲了?盛天洋也真不想多说,只是他实在看不下去了。那天集市里,纪琛就急色地去亲虞藻的嘴巴,在外头便如此着急,指不定回了家,要吃得多么疯魔。纪琛看起来相貌堂堂,怎么背地里这么爱做龌龊事?虞藻嘴巴那么小那么嫩,经得起他这么吃吗?这不,看看虞藻的嘴巴,红成什么样了都。下巴尖都被磨出了些粉红,估计里里外外都被吃透吃熟了。亲完嘴巴之后,纪琛还要干什么?虞藻可不止嘴巴好亲,那小脚更是漂亮。纪琛这厮不会又去吃虞藻的脚吧?盛天洋神色大变,怒火滚滚涌上心头。纪琛他真不是个东西!盛天洋磨了磨牙,一想到这段时间,纪琛过的都是这般的好日子。他真是觉得天都要塌了。盛天洋顶着张村霸脸,活脱脱像被抢了老婆。他恶狠狠道:“开门!”“我不!”虞藻摸了摸门锁,已经上好了。他挺直腰板,气势十足地回着,“琛哥说过,我不能随便给别人开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