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初九见黄湘儿已经走了,只好收起装生蚝的网兜!
从房间出来,早饭在锅里,小姨已经去了作坊忙碌。
小姨总是这样,起得比鸡早,干得比牛多,哪怕现在生活好了,也改不了这种陋习!
严初九叹了口气,进厕所洗脸刷牙。
洗漱完了之后出来,掀开大锅盖,发现小姨说话算话,早饭真的是海鲜。
锅里正中位置,摆着一煲称得上海鲜集结号的杂锦粥。
浓郁的米汤被熬煮成了诱人的奶白色,里面沉浮着各种海味。
粉嫩弹牙的大虾仁蜷缩着身体,饱满的扇贝肉像一枚枚小元宝,切成小段的鱿鱼须带着诱人的卷曲,还有几块雪白的鱼肉若隐若现。
粥的旁边放着一碟刚炒好的海瓜子,红艳艳的辣椒点缀在深灰的壳间,滋滋冒着油泡,香气勾人。
这海瓜子,明显就是配粥吃的。
小姨似乎还怕自己吃不饱,另外做了用海苔包裹的饭团,隐约可见里面粉红色的虾仁。
严初九的食欲顿时就来了!
生我者父母,知我者非小姨莫属。
粥粥水水的东西,吃得再撑也不顶饿,非得有饭不可。
严初九美美的吃了一顿早饭后,准备去作坊和小姨说自己回庄园了。
打工这辈子是不可能打工了,只能勉强做个庄园主来维持生活!
……
他刚走到后面,便看见任珍匆匆从作坊里冲出来,跑到侧边的洗手台前,用水龙头急急冲洗双手。
微微前倾的姿势,让她扎起的马尾微微上翘,围裙下仍隐约可见傲人的曲线。
她一边洗手,还一边低声嘟哝,“……要命,好痛呀!”
严初九热心肠的凑上前询问,“任珍,你怎么了?”
“严,严老板!”
任珍见他过来,下意识想把手藏到身后,却因为疼痛忍不住滋溜溜的吸了口凉气。
严初九不由分说抓住她的手腕,仔细查看,发现她的一双原本白皙纤细的手,此时已经通红,指尖微微肿胀起来,仿佛被开水烫过一般。
“你这……被烫伤了?”
“不,不是的!”任珍连忙摇头,“刚才搅拌辣椒的时候,我没戴手套……”
严初九汗了下,“小雀椒这么辣,你竟然敢不戴手套?”
任珍仿佛做错事似的垂下头,“我大头虾,一时间忘了!”
“跟我来。”
严初九冲她说了一句,便转身往前面的屋子走去。
任珍迟疑了一下,还是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