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市场要转移,那就意味着运输路线也会发生转移。”
“货源你们这么多年,一点门道没有摸出来吗?”
“是省外来的还是省内来的?”
柳建红将烟头泯灭,开口道:“货源在省内,但具体地方我不清楚。”
“从制毒到运输再到二级市场扩散。”
“这些全在省内完成,因为终端市场的价格是死的。”
“放在省内,他们也容易掌控一些。”
“但原材料我估计是从省外购买,这里还牵扯着进货渠道。”
“所以,这么大个产业链,很复杂的,不是你我两个人就能给完全吃透。”
林峰却不这么觉得,因为他在山南省平阳县跟这玩意打过交道。
虽然那边的产品比较单一,只是个麻黄。
可万变不离其宗,该有的渠道都有。
“其实只是说起来复杂,仔细想想并没有那么复杂。”
“从运输来说,那肯定跟物流以及交通道路有关。”
“所以交通厅肯定有人负责这些,你们查不到,是因为所有的渠道都套着官方的皮。”
“进货跟运输这两条线,绝对是交通厅负责的。”
“而货源制作地,一般都在制药公司或者不起眼的小作坊里。”
“但我肯定都是以官方背景为媒介的在做事。”
“然后把成品药用二级销售,三级销售的方式,铺给戒毒所的客户,也就是所谓的终端市场。”
柳建红听的有些发愣,他没想到林峰也懂这些。
讪笑道:“话是没错,可交通厅谁能去查?”
“省内是有几家大的制药公司,可都被我查过了,没有一点问题。”
“我所能接触的,永远都是终端市场的瘾君子。”
“抓了几个,想往上顺着查,可每次查不了几个人,线就断了。”
“省厅还会时不时的组织大规模扫毒。”
“这倒是能收上一堆违禁品,可这玩意治标不治本啊。”
“更可恶的是,只要一扫毒,市场上的价格就会短时间飙升。”
“而我们查到的违禁品,又会被省厅以销毁名义拿走。”
“实则是又高价放回市场,吸第二波血。”
“我见过太多的底层瘾君子,给自己吸死,给家里吸破产,给老婆女儿全卖到夜场,赚钱供他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