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司没有听见这句话,她又没有偷听心声的超能力。
因为谈到了比较兴奋的话题,祭司脖间的血线忽然变得非常明显:“你放心的去死吧,我回来也是一样的。”
阮蔚:“……”
姐妹你真是话糙理也糙。
说回正事。
阮蔚忽然正色,她抬眸,很是严肃的看着祭司,认真地说:“这几天还是麻烦你继续待在池衿身边,帮我盯住他,有任何情况就立刻来找我。”
祭司:“当然。”
“谢谢。”
“你谢我干什么?”
祭司有些奇怪的看阮蔚:“他是你道侣,也是我小师弟,我是想要身体没错,但我又不要他的,比起你,我自然更盼着他活下来。”
祭司如此坦诚,阮蔚都有点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她只能扯起唇角笑了一下。
祭司皱眉说:“你别笑。”
祭司看不惯自己的脸上有这样似哭非哭、似笑非笑的奇怪表情。
“阮蔚,你的眼睛都快要哭出来了,笑起来很难看。”
阮蔚不笑了。
她垂下头,直到祭司飘飘忽忽的离开,阮蔚仍然安静的坐在那儿,宛如一尊被凝固了的石雕。
是第一次被说难看的伤心吗。
可能吧。
阮蔚更多的只感到一种荒唐。
一种她明明为了活下去抗争了这么久此时居然会心甘情愿的为他人去冒险、为他人去接受自己99。999%死亡的结局。
阮蔚不禁唾骂自己,好恋爱脑啊。
可是。
越是这般唾骂自己,阮蔚的头脑就愈发清晰,她的想法也愈发坚定了。
没有什么其他原因。
因为这不过是池衿常做的事而已。
阮蔚只是第一次做这样的事,可池衿却已经做了许多次。
嗯。
好荒唐。
嗯。
我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