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有用,我劝你放手,你肯吗?”
一句话,李仁沉默了。
“但也不是没别的办法。”
“求姑姑做主。”
凤药起身,走到门外,忧心地望着远处,“你可知道督粮官劳大人自离京一直与我通信,我们的信没走官道。”
“二十天前,他的信件突然断了。”
“我每天都在等,日夜不能安睡,现在想来他可能已经殉国。”
“我有保命的空白圣旨,所以我必须出发,寻找劳大人,他要出事,皇上必然有难。”
“他以知己看我,我不能以懦夫报之。”
“宫中有人给我送消息,皇上与宫中断了联系已有十来日之多!”
“我们不能坐以待毙,虽然没有消息不能判断什么,但我有不好的预感。”
“正好,把图雅姑娘给我。与我一起去寻劳大人,我会在路上说服她。”
李仁十分犹豫,凤药知他害怕图雅半路一走再也不回来。
“李仁,这姑娘与旁的女子不同,你强行关她,能关得住吗?”
“她了无牵挂,真要走你也许能做到不让她走,真要去死,你又能如何?”
“有些东西,放开了才能真正得到。”
李仁终于艰难地点点头。
“把她带来。”
“我怎么说?”
凤药走到案前,在信纸上写了一句话,“把这信交给她。”
……
李仁回到仁和殿,合欢前来回禀,“五皇子,奴婢没用,小姐不肯吃饭,说没胃口。”
她不止不吃饭,连最喜欢的弓箭也不摸。
从苏和入土,她再也没去过练功场。
每日只躺在床上发呆。
他摆手让合欢先离开,自己走入房间内。
听到声音图雅翻个身面向里,睬也不睬。
李仁道,“我想请你去见个人。”
图雅吐出两个字,“不见。”
“好吧,不过那人托我送来一封信,请你看看。”
李仁将信递出,那只手悬在她身子上方好半天,她才懒懒伸出两根手指夹着信封。
因为只有一句话,她看了一眼,马上坐起来,问道,“这是谁写的?”
“要见你的那人写的。具体情况需你需亲自去问。”
“现在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