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从边关来京的土匪头子?
她答不上来。
最后勉强说自己是从溪的友人。
“他病了,见不了客。”
图雅怎能就这么善罢甘休,她一直等到天黑下来,跳墙进入国公府。
但她没想到,国公府竟然这么大,有几百间屋,她跟本找不到心上人在哪间屋中。
她潜伏于屋顶,从怀中摸出骨笛,吹出凄厉的声响。
那声音似乎要诉说心曲,幽怨呜咽。
吹毕,她站起身四处观察,一股狂喜涌上心头。
一间屋里的灯火变得忽明忽暗,像在发送信号。
她跑到那处房顶,揭开几片瓦,从顶端向下看,见从溪就在房中,端着一盏灯在窗前摇晃。
她无声从房顶偷偷下到房梁,自高处观察从溪。
见从溪不停摇着灯,慢慢从期待到黯然失望。
“我可是疯了?竟以为她来了。”他叹息着。
图雅坐在梁上心中一片柔情。
“徐兄等待哪家姑娘?”
她从梁上悠然发问,从溪喜悦之余责怪她,“眼见着我急,却不动,真是……”
她悠忽从梁上跃下,他伸手接住她,轻轻放到地上。
她却勾住他的脖颈不松手。
“我被父亲和祖父关起来啦,所以见不到你。”
“我从没怀疑过你。”
两人挑灯夜话,聊徐从溪的经历,聊图雅的生活。
聊京师聊贡山。
聊从溪将来会守卫的边关,聊如何带兵。
图雅告诉他边塞的风有多硬,酒有多烈,天有多高,土地多么辽阔。
生活又苦又甜。
听得从溪一片神往,有她相伴就算边塞,也可是以第二故乡。
他们志向相投,爱好相同,简直天作之合。
天色微明,图雅要离开。
从溪坚定地将她搂在怀中,“我只肯娶你。你放心。”
图雅点头,“放心。我只肯嫁你。”
……
自从图雅不小心现了真容,李慎对她起了心思。
仁和殿已处在李慎的严密监视之下。
图雅出宫他知晓,在外一夜没回来,他也知晓。
盛怒之下,李慎在第二天傍晚时,直接拜访徐忠的国公府。
看着跪在地上身经百战的徐忠低眉顺眼。
李慎心无波澜,直接问他,“你可知从溪行为不检?”
徐忠怎能不知李慎所指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