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普安慰道,扶着母亲上了船。
老人躺在船舱的铺位上,脸色惨白,呼吸微弱,嘴唇上还沾着血丝。
赵琰最后一个上船,刚站稳,船就猛地一晃,马达嘶吼着冲向江心。
怒江的水比澜沧江汹涌百倍,墨绿色的浪头拍打着船舷,溅起的水花带着股铁锈般的腥气。
“抓紧了!”
“前面是鬼见愁险滩,掉下去可没人捞得着!”
阿普的二叔是个络腮胡大汉,嗓门比马达还响。
船像片叶子在浪里翻滚,赵琰他们死死抓住船舷,骨头都快被震散了。
苏海燕却异常兴奋,迎着风大喊:“这才叫刺激,比坐过山车带劲!”
“你小声点!”
“别把水煞招来了!”
叶晨欣被浪花打了满脸。
话音刚落,船底突然传来“咚”的一声巨响,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撞了一下。
阿普的二叔脸色骤变,猛地打方向盘:“是江猪,被水煞引来了!”
众人低头看去,只见船尾跟着十几头半米长的江猪,皮肤黝黑,獠牙外露,正用脑袋疯狂撞击船底,发出刺耳的刮擦声。
“这些畜生平时怕人,今天怎么敢主动攻击?”阿
普急得满头大汗,紧紧抱着母亲的铺位。
“是水煞在指挥它们!”
“它知道我们要去漩涡眼,估计是来阻拦我们的!”
赵琰的骨刀出鞘,银纹在浪里亮起。
火女的青铜令牌立刻放出金焰,射向船尾的江猪。
金焰落在水面上,瞬间燃起一片火墙,江猪们惨叫着沉入水底,却很快又从另一侧冒出来,继续撞击船身。
“这样不是办法!”
“再继续下去,船要被撞漏了!”
张雪的人王之剑劈开迎面扑来的浪头。
阿普突然想起什么,掏出神钉往船舷上一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