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气!
她在鬼童身上一丝邪气没看见,但却有越来越多的邪气从地底下冒出来。
“你在做什么?”她感到女童的邪气越来越浓,也似乎是这股邪气在作祟,地面还跟着震动,周围的大树剧烈摇晃,折断的树枝不断落下。
紧接着,土地有什么东西在动,南昭看下去时,正巧看到一只骷髅手破土而出!
她曾在这片林子里见过不少骷髅兵十分邪乎,普通刀剑根本伤不了,战斗力惊人。
好像这一切,皆是由这鬼童流的血泪而起?
她必须得立刻阻止这鬼童继续哭下去,不然地下会爬起越来越多骷髅兵的。
于是她没有任何犹豫,立即引灵花之力向鬼童而去。
这次鬼童却不像前一次那般束手就擒,猛然从地上飞了起来,浮在半空中,张开嘴将她的灵花之力尽数吸食了去!
她南昭心叫不好,立刻想收回自己的灵花力,却根本不得控制,不止这样,因为被鬼童牵制,那些骷髅兵已全从土里面爬了出来,全部朝她这边过来,速度很快,她却没有办法抵抗和躲避。
电光火石间,一道蓝光从天而降,劈开了链接着南昭与鬼童的灵花之力。
鬼童已落到地上,龇牙咧嘴的朝着另一个方向看,好像那里有什么令它很忌惮!
没多久,迷雾里面走出一个身穿黑袍的男子,他脸上还戴着那面白色的面具,犹如暗夜中的鬼魅,南昭甚至都不知他何时出现在那的。
这么说,刚才那道救她的蓝光确实是他。
她还记得,曾有个人的指间也流出过这样的蓝光,她现已有八层把握,公子寐就是她一直在找寻的那个人!!
只不过那些骷髅兵正在朝她袭来,她无暇顾及那么多,拔出背上的宝剑对着骷髅兵数翻乱砍。
而在这过程里,鬼童还在哭,只要它哭,地下就不断有骷髅兵冒出来,南昭砍了一具又一具,连喘口气的时间都没有,那位公子寐却站在一旁观战,一点儿想要出手帮忙的想法都未有,那些骷髅兵也不攻击他,犹如一家人!
南昭心底里有许多疑问,伴随着这些疑问存在的,还有一股怒火,她一边挥舞手里的剑,一边质问公子寐:“你到底是谁?为何要弄断封狱碑?”
杜牛说守碑的士兵一个黑袍人站在石碑旁边,之后石碑就断了,有这本事的,不是他公子寐又是谁?
上次在仙子林里,沈如故背闻晔掏心那回,也是他突然出现阻止她,她原本以为他与她和吕东来一样,是心存正道之人,可现在,越看越不像!
公子寐站在离她数丈远的距离,沉声说:“封狱碑已裂,生死门早开,这一切皆是注定,无论你们消耗多少去修补,也无济于事!”
“果然是你!”南昭心内,升起很强烈的失望。
若只是一个不相干的术士说这样的话,她不会难受,但这个人,若真是她要寻的那个人,那是否正是因为他们本就是对立,所以他当初才选择离开?
一想到那个人,她情绪浮动就很大,手里挥砍骷髅兵的动作并不如刚才那般麻利了,竟让一只骷髅兵给扑倒在地。
这时,公子寐才大步向前,冲着那骷髅兵挥了一下袍袖,骷髅兵则散架落了一地。
南昭看傻眼了,她一度以为自己如今已经很强的,但在公子寐的能力面前,她感觉自己渺小如蝼蚁!
“傻坐着做甚,站起来!”
这没有温意的语气,也似曾相识……
她没再发呆,麻利地站起来;再看周围那些骷髅兵,竟因刚才公子寐出手,不再向她扑来,但这些东西也未离开,站在远处将他们围起来,虎视眈眈的盯着他们两个看。,!
sp;说起来,承王世子似乎还未离开云州,若真是公子寐,封狱碑断裂与他有关吗?
心中疑惑重重,不得详解,而最可怕的是,封狱碑断裂了,这意味着生死门开了吗?
“将所有人撤回去,这一片有何异样莫要轻举妄动,等我回来!”南昭对杜牛交代完,便骑马匆匆朝仙子林那方向而去。
乌黑的天空上,挂着一轮浑浊的月。
林间被迷雾弥漫,她所骑的马儿到了这地方后,突然不肯再往前走,南昭本想安抚它,哪知它突然发起狂来,将南昭甩下马背,急速朝旁边的林地中奔去。
南昭这一下摔得不轻,趴在地上好片刻才缓过来,待她站起来,就听到马儿不见的方向传来惊马撕裂的叫声,她从未听过马这般叫唤,立刻朝那边奔过去。
空气里有浓烈的血腥味儿,她没走几步,就感觉脚下湿润,点燃火折子一看,就发现脚下踩的全是血,顺着那些血迹朝前看去,便见那匹刚刚将她甩下马背的马儿瘫在地上,那些血就是从它身体里流出来的,而在它的尸体旁边卷缩着一个黑色似人又不似人的东西,在她赶到前,那东西正在啃食马儿身上的肉,像是饿极了!
“嗤——”此时,那东西听到她走近的声音,回头对着她咧开长着尖牙的嘴,然后则蹿跳着,朝林子深处逃去。
那是一具骨吱,应是一只刚变不久的骨吱,身体上的颜色并没有她曾经见过的那样深。
生死门出现一只骨吱,就很可能出现更多,所以她不能让这只骨吱跑了,立即追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