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母朝骆桥喊道:“小桥,跟你香姨拜拜。”
骆桥望着柯悦香,抿了抿唇道:“香姨,再见。”
柯悦香嘴角含笑:“小桥,再见。”
骆桥看见了柯悦香极富侵略的目光,她默默低下头,错开柯悦香的视线。
她们不是一路人,还是就此别过吧。
等骆母走到骆桥跟前跟她一起走过转角时,骆桥忍不住回头望了一眼,发现柯悦香还站在原地,静静地望着她。
骆桥将头扭了回来,唇角控制不住上扬,随后迈腿离去。
果然,就算是重生,柯悦香依旧会爱上她,也只爱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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乡间小道上,柯玉兰女士将那年历经风霜的女士摩托开到飞起,坐在后面戴着头盔的骆桥默默抓紧了车座:“妈,您慢点开车行吗?您女儿我身娇体弱的,您开这么快,万一没刹住车,开田里去了,您老身体好没事,我可能就得躺医院里了,我还年轻,不想死……”
滚烫的热风丝毫吹不走此时坐在由柯玉兰女士所驾驶的女士摩托车后座的骆桥那份担忧的心情,刚重生,还没好好呼吸这个小世界的空气,别立马又给自家亲娘给送走了。
骆母闻言笑骂道:“你妈妈我车技好的很,怎么可能带着你开田里去!就你娇气,没种过田耕过地的,回去将小卖部里摆乱的啤酒饮料箱都给我归类放好,明天检查!”
骆母虽然在骂,但车速确实放慢了些,让骆桥高高悬起的心放了下来。
骆母平时虽总是对骆巧骂骂咧咧,但她的母爱总是藏在这行动上。在很多骆巧的同龄人读完初中就外出打工时,骆母依旧是四处奔走将骆桥送进了高中,平时学校的各种费用总是第一时间交齐,从不会让骆桥为学费生活费一事担忧。
骆桥幸运,家虽不富裕,却一直被爱环绕,
吹着热风,骆桥想起了刚刚去喊骆母时柯悦香的笑容,忍不住问道:“妈,您刚刚跟香姨偷偷摸摸地都在说些什么呢?”
“你那香姨是个好人,”骆母边开车边说,“她说等办完这场葬礼,她就要回临市了,不回柯家庄了,以后在大城市定居了。她说你柯灵爷爷家的那些东西,放着也是浪费,说全送我们家了,还把门钥匙给了我,说等我有时间,自己去搬。”
骆母忍不住感叹道:“啧啧,你香姨真是在外边赚钱了,那么多的家具,说送就送……诶,小桥,你香姨说她在临市生活,你这不是考上临大了吗,多跟人家走动走动,以后学业上有什么不懂的也可以去问你香姨,你香姨当初可是我们县状元呢,成绩好得很,我年轻的时候可崇拜你香姨了,感觉她什么都懂。”
骆桥听后小声嘀咕了句:“您这是让我羊入虎口,到时您别哭……”
“小桥?你刚刚说什么了?”骆母没听清,大声问道。
“没什么。”骆桥回道。
很快又听见骆母说:“你说你这香姨长得那么漂亮,又有钱,虽然小腿断了,年纪大了,但也不至于没人看上吧,我刚刚问她老公怎么没来,她居然跟我说她单身,这三十多岁了还单身的女人,小桥,妈就跟你一个人说,你说你香姨会不会哪里有毛病啊?”
骆桥:“……现在也不是每个人都想结婚的,兴许人家就喜欢自己一个人过。”
骆母:“啧,我刚刚还问了,发现她一直一个人住。你说她都那么有钱了,连个保姆都不请,自己腿又不好,万一磕着碰着也没人发现啊。”
骆桥眉头微皱,这柯悦香还有一个问题就是有洁癖,前世她们在一起前,她也是一直一个人,在跟骆桥在一起后,允许家里多一个人,但刚开始会因为卫生问题跟骆桥起争执,两人还因为这个问题吵过几次,后来骆桥在柯悦香的信用卡诱惑下,改掉了乱丢乱抛的坏习惯。
骆桥:“……香姨可能有洁癖。”
骆母开着车摇头道:“她都要奔四了,还不结婚,万一哪天去了,家里那么多钱怎么办?她家又没人了,这钱不得白白浪费了……”
骆桥:“死前花掉呗。”
骆母扭头瞪了骆桥一眼:“死孩子,你说的倒是简单。”
骆桥连忙道:“妈,开车危险,注意安全驾驶!”
骆母刮了骆桥一眼,才将头扭回去继续道:“我寻思着帮你香姨相亲,让她早点成家。这女人一直在外面打拼,家里没个护家的也不像样子,又没个孩子,以后死了都没人抱遗照。”
骆桥叹了口气,这些老思想根深蒂固,一时半会也改不过来,骆桥耸了耸肩,顺着骆母的话道;“那您打算给我香姨都安排些什么人来相亲?”
骆母:“你姑婆她大儿子,你宁远叔,孝顺懂事——”
骆桥:“四十岁了还在家里啃老,怕苦怕累,两老人伺候他,这叫乖顺懂事?这叫活着浪费空气。”
骆母“啧”了一句,又继续道:“你舅爷他小儿子,你正广叔,在京市工作,事业有成,上次回村都开的宝马——”
骆桥:“离异带三娃,求求您放过香姨吧,人家年纪轻轻,就让人家带三娃,还让不让人家活了?”
“吱——”女士摩托来了个急刹车,轮胎与地面剧烈摩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