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忍不住笑话了一句。
李星寒点头坚定:“太后说的极是,就如同老臣一般。”
这话也说的巧妙,说起来李星寒现在确实除了这三公的名头之外一无所有,也不上朝,也不带兵。
“你啊,你啊!”
太后伸手指了指李星寒:“你们李家人一如既往的不会说话,不过也说得对。”
李星寒的能量大家都懂,就没必要在这个事情上多说,可太后眼角的笑意丝毫未减。
李星寒笑了笑,转身看向了张敏:“所以说张敏,你出海的计划要搁置了,好好的陪着咱们的太子殿下才是。”
张敏此时哪儿还顾得上当时的想法,当时总以为自己没个几年回不来京城,如今回来了,又不舍得走了。
“嘿嘿,老奴只能辜负太师和提督大人的好意了,出海,是不可能出海了,能陪在太子殿下身侧到死,就是奴才最大的福报了。”
“行,那我可就不管你了,殿下,太后皇后,老臣先告退了。”
李星寒行礼后出了寝宫,又用毫无声音的手法到了屋顶之上。
他啊,还得盯着万贞儿。
眼看着万贞儿先行离开,太后和皇后也各自回宫,李星寒这才又把耳朵的重心放在了东宫之中。
“张敏,今时不同往日,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太师已经着手清算了所有万家的鹰犬,她万贞儿就是个空架子,不足为惧,你就踏踏实实的便是,至于万贞儿的罪状,此时还没有证据,不过我爹回来,会有个答案的。”
张敏附和。
“从今天开始,你虽然没有之前的风光,但是在宫中行走,所有人都会知道你是我朱佑樘的亲信,唯一的亲信,任凭那掌印又如何,司礼又如何?谁敢不给你一个面子?”
张敏点头,可忍不住又问了一句。
惹人发笑的一句。
“殿下觉的太师大人如何?”
这话张敏不该说,可他就是没忍住,他承了李家的情分,总觉得不说什么不好,他有些怕,怕眼前的这位殿下有朝一日猜忌李星寒。
“张敏,你这话问的多余,你承了太师的情分,真当我没承?”
手掌覆盖在茶碗之上,片刻后,茶碗开始冒出烟雾,说话功夫冷却的茶汤,又热了起来。
“太师不能说,但是我不得不认,抛去爵位什么的这些不说,咱们说些江湖的话,我,早就是太师的亲传弟子了,李家的忠诚毋庸置疑,我作为太师弟子的这层身份,他会不倾尽全力的帮我?是不是?别傻了!”
张敏这才明白,自己不在的这段时间,李星寒和朱佑樘的情分早已经到了自己不能想象的地步。
掏出定制好的东宫局郎金牌交给张敏,朱佑樘正色起来:“出去办差,遇到问题拿出这个说话,这是我让父皇亲笔提的字,方便你办事,好了不多说了,我还得练功,你先走吧,局郎的居所,你应该知道在哪儿。”
张敏告退,捏着腰牌喜不自胜。
这奴才,当得有些太让人舒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