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淑华有些难堪,“祁王表面谦谦君子,到上床上就是个大淫贼,而妾恰好懂些媚术。”
以色侍人并非她所愿,她也知墨昭华定然看不起,奈何她除了这副身子,并无其他的筹码。
墨昭华不仅没因此轻视她,反而心疼起来,“那真是委屈你了,为了报仇,牺牲这般大。”
“妾不委屈。”墨淑华红了眼圈,“女子生来便是男子的玩物,妾若能借此报仇,便已足够。”
若墨昭华看不起她这些伎俩,她会觉得正常,如今对方竟为她抱屈,她便忍不住想哭。
墨昭华与她的世仇已了,不再视她为仇人,“叔母泉下有知,你为她做到如此,定会心疼。”
墨淑华吸了吸鼻子,“母亲生前对妾疼爱有加,妾若不为她报仇,又如何对得起母亲的恩情?”
“淑华真的长大了。”墨昭华劝她,“可你往后的日子还长着,不能只想报仇,也要为自己着想。”
“妾身想好了。”墨淑华言辞恳切,“若是王妃不嫌弃,妾愿为奴为婢,下半辈子伺候着王妃。”
“别乱想,你该有更好的未来。”墨昭华可不缺奴婢,琥珀已经成熟稳重,珍珠也快回来了。
“不,对妾来说,若能跟着王妃,便是最好的结果。”墨淑华觉得她能像珍珠那样就足够。
“你现在还年轻,想这些为时过早了些,说说眼前的事,你行房频繁,许很快便能优孕。”
墨昭华有为她想过将来,但也仅限于让她下半辈子生活无忧,而从未想过将人留下来。
“不会!”墨淑华说的斩钉截铁,孩子只要她不想要,便这辈子都不可能会怀上。
“为何如此肯定?”墨昭华看她态度坚定不免担忧,“莫非你对自己做了什么?”
因着相信墨淑华,便不曾特意在她身边安插眼线,至今对她喝避子汤一事全然不知。
墨淑华没隐瞒,“祁王每次离开后,妾都会喝下避子汤,绝无可能,也不想怀上他的子嗣。”
“你对自己怎能如此狠?”墨昭华告诉她,“避子汤若是喝多了,以后可就很难再孕育子女。”
“所以妾是真的想好了后路,而非只在嘴上说说。”墨淑华道,“王妃便是妾下半辈子的依靠。”
“你这般太胡来了。”墨昭华没想到她会如此,“再怎么也不能糟践身子,这会让叔母死不瞑目。”
“妾早晚都要离开祁王府,又岂能生下孩子羁绊?”墨淑华苦笑,“况且便是妾愿意,旁人也不答应。”
府里那几个女人都对她虎视眈眈,她若真怀上了孩子,谁又能让她生下来,定是各种阴谋手段。
“这倒是。”墨昭华了然,“祁王妃除非自己无法生育,否则绝不会让一个妾室先生下孩子。”
昔日兰如玉能先于容清生下墨胜华,便是因容清婚后几年都未有子嗣,而墨老夫人又急着传宗接代。
“正是如此。”墨淑华故作轻松,“故而妾这也算是在保护自己,自己喝避子汤总好过被人算计。”
墨昭华忍不住叹气,“罢了,你为报仇既做到这等地步,那我便再帮你一把,给你出个主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