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图全深知他的心思,特意说他想听又爱听的话,好让他早点对当初的事释怀。
“这几年着实苦了迟儿,但愿他不要怪朕太过疑心。”文宗帝每每提及这件事就悔恨。
“殿下最为体贴,定能理解陛下,又岂会责怪?”李图全既是宽慰他,也是为楚玄迟说话。
“迟儿的确极为不错,深得朕心,只是老六又……”提到楚玄寒,文宗帝气不打一处来。
李图全试探性的建议,“陛下,儿孙自有儿孙福,祁王的事何不交给太子殿下来处理?”
“也对。”文宗帝挺赞成,“老六既有着狼子野心,且死性不改,那便给太子当磨刀石吧。”
***
三天后,二月十四日。
楚玄迟经过几天的练习,已能站立的很稳当。
他从监查司回来后,还特意表演了一下,“昭昭,我的演技如何?”
墨昭华笑着夸他,“很逼真,看不出丝毫表演的痕迹,极为让人信服。”
楚玄迟走到她跟前,“那是因我曾亲身经历过,并将这种状态记在了心间。”
墨昭华拉住他的手,“辛苦慕迟,演了这么久的戏,好在很快能结束这种日子。”
楚玄迟看了眼轮椅,“其实习惯轮椅后,我还挺享受这种生活,能降低旁人的戒心。”
墨昭华知他的担忧,“如今便是慕迟痊愈了,陛下应该也不会再怀疑慕迟,从而防备你。”
“我的忠君爱国之心,父皇是信了,至于太子皇兄。”楚玄迟顿了顿,“可能还会有些戒备。”
纵使楚玄辰能全心信任他,敬仁皇后与太子党也不会,他身为皇子,便有争夺皇位的可能。
墨昭华道:“太子有戒心才好,毕竟你们之间可形成竞争关系,他若不防备才让真人难以信服。”
“我也是这般想。”楚玄迟轻笑,“作为储君,太子皇兄理应保持最基本的戒备心,如此才能安国。”
“是啊。”墨昭华与他心意相通,“虽说疑人不用,疑人不用,可全然无戒心,确实不该是储君所为。”
楚玄迟想起另外一件事,“这么说来,昭昭如今岂非也能理解父皇当初对我的所作所为?”
墨昭华反问他,“妾身若是不能理解,无法做到释怀,又如何能心甘情愿为他治疗。”
“对哦,昭昭不说,我都忘了治疗这事儿。”楚玄迟后知后觉,“父皇许久没找昭昭按摩。”
“可能是近来没有让父皇烦心的事,这才没发作。”墨昭华话锋一转,“但病终究还是要治愈。”
“这事我们急不来。”楚玄迟如今反而不急了,“得看父皇自己的意思,循序渐进方是上上之策。”
墨昭华就将他方才的话又还给了他,“如此说来,慕迟如今也能理解妾身了。”
楚玄迟抬手轻弹她的额头,“你这机灵鬼,竟这么快便将我的话还给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