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忆荷发出信号,与方之玄里应外合,顺利破解阵势,进入琳珉居。
他们三人,于正堂,各自落座。
顾忆荷一五一十,讲述宓瑶即将出游一事。
“我们的对话,就是这样。”
“她神色语气,都很古怪,此次出游,肯定不简单。”
听罢,宁云溪才意识到不对,于是问询。
“事或涉及四妹妹私隐,殿下诉与我们知晓,是否征得她的同意?”
仿佛从她身上,看到二皇兄迂腐之状,顾忆荷忍不住,翻一个白眼。
“嗯,她同意。”
宁云溪质疑。
“那为何,不见她来?”
“殿下果真征得同意吗?”
事实被她料中,顾忆荷恼羞成怒。
“我跟你说正事,你跟我论礼节?”
“公主能不能认真一点,凡事不要这般斤斤计较?”
宁云溪辩解。
“我……”
顾忆荷不给她说话机会。
“不管是否涉及她的私隐,亦不管我有没有征得同意,此事,你们已经听去。”
“结果既定,无法改变,你去追究过程何如,有意思吗?”
宁云溪找话口,仍想辩解。
“我……”
顾忆荷再次抢话。
“你周全礼数,可以,没有错,然则,安能分不清轻重缓急?”
“我所述之事,兴许关乎帝瑾王生殒。在你看来,什么礼节,比皇叔的性命更重要?”
静思片刻,方之玄突发奇想,冷不丁,来了一句。
“宁公,或有性命之忧。”
乍然一听,顾忆荷反应不及。
“宁公?”
宁云溪忧目。
“舅舅是说,我父亲有危险?”
方之玄禀气庄重,颜色不苟。
“嗯。”
“媄夫人,顶替宓女娘身份,成为宁四女,宓女娘必怀恨在心,伺机而动。”
顾忆荷疑问。
“依着伯爷分析,应该是媄夫人有危险吧?”
见状方知,言辞太过简短,他人听不懂,方之玄遂即细致讲解。
“媄夫人身在许府,乃帝瑾王之臣,不好对付。我猜,宓女娘只会徐徐图之,不会轻举妄动。”
“宁公薄情,不仅抛弃宓女娘之慈,还风风光光迎媄夫人回归家府。此恨,不得不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