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丈仁厚不严,很好说话的。”
宁云溪不以为然。
“父亲再仁厚,也不会抛弃忠念。”
“万一,他认定自己临阵脱逃,有负君恩,想要自绝性命,弥补过失,如何是好?”
贺羡玖莞尔。
“小师妹宽心,我会守着他。”
宁云溪忧容。
“父亲毕竟是尊长,他想做什么,师兄不便阻止吧。”
贺羡玖逸韵高致。
“敬重师丈,我自有办法。”
见行不通,宁云溪再换方法。
“可是,父亲怒火攻心,于身子无益。”
“师兄有所不知,父亲身患疾痛,不能大动肝火。”
贺羡玖没有轻信,关心而问。
“师丈所患何疾?”
宁云溪大肆渲染。
“医理名词,不说无妨。”
“反正,是很严重的病,不宜动怒,动则伤身,危及性命。”
贺羡玖一眼看穿,宠溺一笑。
“你莫仗着我信任你,欺骗我。”
宁云溪低眸,心虚意怯,避开他的目光。
“小妹不敢。”
“父亲当真不想弃志,我亦不忍看父亲生气难过,求师兄成全。”
即便看出师妹撒谎,贺羡玖也不敢轻视师丈性命。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他略略一想,很快做出决定。
“我改话,告知疾痛一事,请三师兄徐图之,万事谨慎而行,切莫惹师丈动怒。”
三师兄有所顾忌,林大人他们或许可以应对,宁云溪忻然而喜。
“多谢师兄体谅。”
话至此处,雍顺菀和詹嬍,遵大师姐之命,寻来此处。
“小师妹?”
宁云溪闻言,离座恭立,应声。
“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