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择妻,唯一要求,不就是年纪相仿吗?”
程东眸意,掠过一丝不屑。
“那也不能是你啊。”
冷蔓气恼。
“你……”
“怎么不能是我?”
“我乃太尉之女,由得你一介民者万般嫌弃么?”
程东耐着性子,向她认错。
“冷姑娘,实在对不起。我一介乡野,一心务农,不善言辞,若有得罪,请见谅。”
他义正词严,表明态度。
“我不能跟你相亲,更不愿娶你,入赘亦不行。”
“并非看不上你的家世,嫌弃你的品行。”
“我自认为,娶妻应当娶贤。我找你这么一个女子回家,终日胡闹不休,如何干农活,如何过日子?”
冷蔓忿忿不平,为自己辩白。
“你什么意思?”
“我怎就不是贤妻,怎就胡闹不休?”
“你根本不了解我,安能胡乱定论?”
辩完,心里舒坦许多,她怒色一转,改作得意。
“你入赘我府,不需再做农活,我可以养着你。”
“养你一大家子人,我也乐意,完全不成问题。”
程东不改己见,先是举例,继而拒绝。
“尝闻,盛京一位显贵人士,早年迎娶夫人,便是择选高门大户,倚仗夫人母族之势,发扬本家。”
“结果呢?”
“不仅他受尽委屈,母亲、妹妹还被夫人用计,逐出盛京,秘密除去,遗骸无存啊。”
“世族中人攀附权贵,尚且如此,何况我们平头百姓?”
“这碗软饭,我决计吃不下去。”
“另外,我家农事,不可懈怠。”
“我们下地做农活,不光为了养家糊口,还与封正台合作,有军粮筹措之荣,岂可一旦废弃?”
“我们各自,好自为之吧。”
“辞别冷姑娘,你我有缘再会。”
言罢,他头也不回,决然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