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那大黑猪气性大发,见这边人多,便驮着侯杰直冲过来,吓得众人纷纷躲闪。
“你们仨,赶紧过来救老子!”
骑猪绕了一大圈的侯杰实在忍无可忍,气急败坏的巨吼惊醒了大片熟睡的人。
呦呵,你求人就这个态度?
李斯文扯出几分冷笑,懒得搭理侯杰,干脆抱臂站在一边,主打一个充耳不闻。
有他做表率,程处弼也嘿嘿笑着,乐得看侯杰在猪背上颠得像筛糠。
“二郎,程三,咱们就这么看着?”
心思纯净的房遗爱终究是心太软,还没被程三侯二两个坑货给带坏,看着侯杰快被甩下来的狼狈样,急得直跺脚。
受点小伤倒没事,可这事传出去,他们长安四害的脸怕是要丢尽了!
见仨兄弟里,唯有房遗爱于心不忍,侯杰赶紧扯开嗓子喊道:
“房二快来帮忙,你不是好奇春画是什么嘛,等某下来送你一摞!”
见那黑猪马上就要驮着侯杰撞墙,来个同归于尽,李斯文脸色一正:“薛礼,动手!”
薛礼早就在旁张弓搭箭,紧张兮兮的盯着,生怕一个不注意,让这头黑猪连人带进沟里。
听自家公子总算松口,手指微动。
箭矢如一道白练正中黑猪眼球,只听一声凄厉的猪叫,肥猪轰然倒地。
侯杰在地上滚了几圈,顾不上满身泥污,刚一站稳,就张牙舞爪的朝三人狂奔而来,狞笑道:
“看老子好戏是吧,给爷死!”
只是,兄弟四人相识多年,早就到了动动屁股,就知道对方要放什么屁的地步,又怎么会毫无防备。
等侯杰冲到跟前,李斯文与程处弼默契的向左右各撤一步,反手就将他按在了地上。
一人坐背一人压腿,任凭侯杰怎么扑腾都起不来。
“行了行了,小爷千里迢迢的返京,坐了好几天的马背,侯二你就行行好,给某当会儿人肉坐垫。”
李斯文拍了拍侯杰后脑,又吩咐薛礼去收拾黑猪遗体,这才挑眉问道:
“解释解释吧,你俩不是已经入学国子监了,怎么还有闲工夫来城外借宿?”
房遗爱脸上藏不住事,眼神在地上的侯杰和李斯文之间打了个转,刚要开口,就被侯杰恶狠狠的瞪了回去。
程处弼也挠了挠头,清官难断家务事,他实在不知该从何说起。
最终还是程处弼先起身,拽着李斯文的胳膊示意边走边说。
三人牵马在前边带路,中间是扛着黑猪的薛礼,侯杰则带着其余人,绕路去马厩安置马匹。
“这不,前些天收到高明的信,说肉猪即将出栏,哥几个合计着,就搭伙来这儿帮帮忙。”
一行人正浩浩荡荡的朝养殖场走去。
程处弼突然踢飞路边石子,声音含糊,丝毫不提刚才他们仨的异样。
“还是房二之前嘀咕,说猪圈里有头黑猪不吃饭,一个劲儿的抬头偷瞄他,走到哪跟到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