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时候,没得说,气人的时候,让人想弄死他。
又挨了一天,盛魄已经被折磨得奄奄一息,仍然不肯招。
顾近舟等得不耐烦,乘坐私人飞机回京了。
和他一起回去的还有他父亲顾逸风、墨鹤。
独孤城留在此地,隐在暗处,方便做最后支援。
檀麓和易毅等人也着急回京。
檀麓把沈天予叫到当地警方给他安排的临时办公室,对他说:“沈公子,要不我们把盛魄等人带回京都,慢慢审。”
沈天予拒绝:“不可。”
檀麓不解,“在这里审,和回京审,区别应该不大。”
沈天予薄唇微启,“我们不撤,是为了让本岛警方看到我们的决心。若我们撤了,他们就会大事化小,小事化了。邪教背后那位眼见没事,会继续暗中扶持新的邪教势力。一个盛魄倒下去,千万个盛魄爬起来。邪教炼蛊用死尸,用活人,用未成型的胎儿。我们一撤,得死多少人?你算算。”
檀麓觉得这人胸怀很大,但是不适合做官。
自古以来,慈不掌兵,义不经商,仁不当政,善不为官,亘古不变。
但是沈天予不撤,他也没法撤,否则出了意外,元峻会怪罪。
本地有暗势力背景的那几位巨富,其实檀麓已经派人查清楚。
但是盛魄不指认,没法立案,更没法抓人。
又过了五日,盛魄已经被疼痒酸涩咸折磨得酷似骷髅,进食都没法进,只能吃点流质食物,靠输液维持生命体征。
可他仍然不肯交待。
别说檀麓、戚刚、易毅没见过这么难啃的骨头了,沈天予也没见过,整个当代史都没有。
抓邪教中人用了没几天,审却审了这么久,且一直审讯无果,军心难免有些浮躁。
尤其檀麓情绪已经露出些微不耐烦。
他手下人也都是擅长察颜观色之人,揣摩出他心中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