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开蜡封,抽出里面的小纸条,打开看去。
“事已妥当,未时初西门入,届时接应。”小纸条上就写着这么几个比指甲还小的扭捏字体,书写之人费劲,看的人更费劲。
看来夜影司的这帮人里也不全是废物,能如此把消息传到我手上的也算是费心尽力了。秦牧玄捻着燃烧的纸条,嘴角露出一抹笑容。
“徐管事,准备一下,生意不等人,咱们早些就出发。”
“是,掌柜的。”
徐继龙嘴角抽了抽,躬身退出房间,不免心里嘟哝两句:
“这师兄哪里都好,就是心思太活络,让人琢磨不透。好好地家也不回,偏要在城外多待一晚。今儿个又神神秘秘偷偷进了城,真搞懂他想干什么?”
等徐继龙走后,秦牧玄重新站回窗前,虚望远方出了会神。好似又想到了什么,他回身坐到桌边拿起毛笔沾了沾墨写了起来。
不多时,秦牧玄拉开床帏,探手从床上抓起一物放在桌上。
“小乖乖,别怕,把这个帮我送到,我就不吃你。”秦牧玄把刚写好的纸条卷成小纸卷,一脸邪魅地凑近桌上那个被捆成粽子,此刻正咕咕乱叫惊恐的小东西。
蒙蒙细雨中,一只灰扑扑的鸟儿仓皇地飞离了月华楼,在秦牧玄桀桀坏笑中那只鸟儿几个呼吸间便不见了踪影。
正当秦牧玄得意之时,永安城内梁国皇宫建安宫西南角一处幽静的小院内,满园皆是姹紫嫣红,繁花怒放,给人一种春意勃发的错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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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各色花朵争奇斗艳的小院之中,有两人正闲适的漫步其间。一个是穿着一袭灰白儒衫的男子,而紧紧依偎在其身旁漫步的则是一名身着银绣粉袄白罗裙的端庄女子。二人踏着花影如胶似漆,不时停下驻足赏花,男子清朗的话语伴着女子银铃般的轻笑声隐约可闻。
“爱妃可知此花何名啊?”做书生打扮的男子正是当今梁国皇帝赵钦。
“臣妾不善此道,但此花臣妾还是认得的,此花名曰东海得月,可对否?”那女子仔细端详了眼前花朵,略加思索后说道。
“爱妃真是好见识,此花青白高雅甚是珍贵,朕叫人搜罗了好久才好不容易搞到这两株,爱妃从何得知此花的?”
“陛下~~您忘了,我越家是出自何地了?”女子掩嘴轻笑问道。
赵钦拧眉思索,遂恍然大悟。“这。。。。。。。哦~~朕明白了。原来此花正是出自爱妃家乡啊!!难怪难怪!!”
“陛下~~纵然是在家乡,此花也甚是罕见。”察觉赵钦有些许失落之色,女子会心一笑开口说道。
“那。。。。。。。此花爱妃可喜欢?”
“自然。。。。。。陛下的。。。。。。臣妾自然喜欢。”女子颦颦一笑,脸颊微红,轻轻点头。赵钦见女子笑颜绽放,美人更比花娇,自是心花怒放面上更是露出了无限柔情。
“陛下~~这粉色的是何花?高雅华贵,粉妆玉裹甚是惹人怜爱,臣妾从没见过。”
“这个~~~这。。。。。。。。。。。”男子拧眉思索,却总也想不得,面上露出几分尴尬之色。“看这记性,昨日明明都记住了啊。。。。。。。。朕真老了不成!!?”
赵钦微微一笑掩盖尴尬,抬手击了两下掌,一个内侍看了看赵钦又转头看了看站在不远处的老太监,老太监对他微微摆了摆手,那内侍会意,弓着腰一路小跑着到赵钦身侧,对着赵钦便匍匐跪倒:“奴才便是这畅春园管事,陛下有何吩咐?”由于太过紧张,就这一句话说的断断续续,磕磕巴巴。
“起来。”
“谢。。。。。谢主隆恩。”内侍如蒙大赦,颤颤巍巍的站了起来。
“朕问你,此花何名啊?”
“这。。。。。。。此花。”内侍看了看赵钦所指之花,又偷眼看了看赵钦的表情,眼珠咕噜噜的转了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