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萧雨墨还在消化着刚刚讲的计策一时没回过神,秦牧玄继续说道:“我得赶紧回京城,那里有一堆事等我回去处理,实在脱不开身。不然一定同师姐一起回宗门,亲自安排对付这两个碍眼的,定保他俩欲仙欲死。”秦牧玄实在抽不出空来和这师徒两个纠缠,他自己还一大堆烂摊子等着收拾呢。差事办砸了,自己孤身逃回,使团多半被景国扣留了。皇帝赵钦也肯定已经知晓这件事了,若是此事闹大,自个儿岂不是要牢底坐穿!!?
要如何摆平这许多麻烦,秦牧玄还要细心谋划。好在,此事对于两国来说都不是啥光彩的事,相信两国都会尽量控制事态发展的。
“吃挂落是难免的了!!哎~~~。”秦牧玄长长出了口气,不免有些失落。自己的杀人越货,祸乱他国,祸水东引的计策最终却成了这般模样,真是应了那句老话。
人算不如天算。
“秦施主,回京之后,若是有瑕可来我大相国寺与住持师兄一叙。”
想到苦戒大师说过的话,秦牧玄倒是愈发想与那个高深莫测的老和尚畅谈一番,兴许那个神奇的老和尚有解他眼下困局的方法。想到此,不由得往后望去,苦戒大师正坐在车沿上与小徒弟善戒说着什么。他似乎感受到了秦牧玄的目光,苦戒大师转过头冲着秦牧玄和煦一笑,双手合十行了个佛礼。
前路未定,唯有前行。
正当秦牧玄一路北归之际,景国江都城赤衣卫行动署公事执房的桌子上摆着一个小小的卷轴,这卷轴是刚送到的,而且是北面送来的加急密信。林公事看着这卷轴皱起了眉头,神情凝重。他很好奇如此高等级的密报里到底写了些啥惊天秘闻。
他没有打开去看,先不说他有没有那个胆量,就算是打开了可能也未必能看得明白。
林公事迅速安排好了署里的事物,把那卷轴小心的装进漆盒里带上两个得力手下快马加鞭的直奔京城金陵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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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衣卫行动条例规定,紫皮黄带密报,必须由当地府一级行动署公事亲自送往京城行动总署交于指挥使或者提司以保不失。送信公事应在接到密报之刻起,立即放下手中所有公务,以密报为最优先级,使用赤衣卫战事特权以最快速度把密信送往京城。
林公事可不敢怠慢,也不管天已近晚不便夜行,这密信上可是标着日期的,但凡晚一个时辰,自个儿也要吃不了兜着走。
闷头赶路吧!!这江都公事真不是人当的差事,一事接着一事,非把人折磨死不可。
与林公事一样连夜急行的还有另外一个人,这人一身披甲,形容却颇为狼狈。他怀里也揣有一份文书,那文书上插着三根羽翎,正是军中传递军情最高等级的三翎急报。
那个朝廷点名要抓捕的要犯,竟然在万军围捕下飞过江,真的是飞过江!!也不知道此事如实告知王爷,王爷会是何种反应。
这事儿本该是由前军指挥刘参将回去汇报的,可~~怎奈,刘参将带领的前军哨探就活着跑出来一个人,正是这个连夜翻山送信儿的倒霉副将。
要说他是临阵脱逃,他百口莫辩,只得将功补过,带着密信去找指挥使大人请罪去了。谁让就只剩他一个最清楚当时情况的呢。
林公事与这个不知名的副将都不知道的是,他们手里那份小小的密信将要改变很多人的命运,也包括他们自己的。
行至申时末,天已全然黑下来,黑甲军扎下营盘开始埋锅造饭。
望着眼前山谷地貌,秦牧玄一阵唏嘘。想来上次在此地扎营时,使团还在为农民军挡路而发愁,而仅过这些时日,闹的轰轰烈烈的农民军早已灰飞烟灭,自己也从南岸回归母国,只不过是狼狈逃回来的。
从此地到达北岸使团一行用了数日之久,而回程之时自己仅仅用了不到一日,而使团却没跟来,被滞留在了南岸。
也不知皇帝赵钦要如何处理此事?如何要回自家使团?
前路漫漫无心睡眠,秦牧玄彻夜无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