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满知一边惊讶与秦宴风和自己不谋而合的思路,一边又不得不马上理清线索,“所以卧底的位置和周围有埋伏的信息,是他想告诉我们的?”
秦宴风没有回答,但神情已然是赞同。
大费周折,冒着被金豹发现的风险以及超高的心理周旋,引诱国安的人前往吊脚楼,又暗示有埋伏,只为成功救出卧底?
沈满知手心微微冒汗,如果他们没有提出这个胆大的猜想,勋爷又如何能以这招计中计来达到目的?
她又想起一开始在市中心两人的交集。
勋爷在会所第一次就注意到她了,甚至在她和小金总“交谈”,被他身边那位黑脸怀疑时,亲自现身,走到她身边,多余附和了两句。
他说,祝她好运。
好运?
什么好运呢?
是一开始就怀疑她的身份和此行目的,所以希望她一切顺利?
还是在暗示,她在他的掌控之中?
沈满知心跳骤然加快,站在这个时间点回头细想勋爷那句话,一切都让人毛骨悚然。
秦宴风发现她脸色有些苍白,伸手握了握她的手,“怎么了?”
沈满知回神,突然回握他的手,眉间勾勒出飞扬的神采,“验证一下。”
勋爷城府至深,对他们并非有害无利,她迫切地想要这个猜想得到证实。
秦宴风低头看着交握的手,唇角不自觉轻勾。
沈满知按照之前沿途做的标记找到了河对岸的吊脚楼,由于不清楚埋伏的具体位置,只能搁岸观望。
“有车。”
秦宴风伸手将沈满知的脑袋偏过来,躲避远光车灯的照射。
黑色越野停在吊脚楼下,发动机轰鸣是启动状态。
身着黑色作战服的高大男人从木制楼梯下来,嘴边叼着烟,站在车前,吩咐着身边的人什么事。
沈满知顺手举起秦宴风挂在腰间的迷你望远镜看去。
“是勋爷。”
秦宴风接过望远镜扫了一眼,“西图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