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斯年陪着奥斯卡在岸上,四只眼遥遥望着船上,半点不拐弯。
“委托书带来了?”陆斯年问道。
奥斯卡点点头,“她说,漓的诚意,她收到了。”
西尔莎最终还是没有等到兵马俑。
不过走得还算安详,甚至可以说是容光焕发,像感受到了莫大的幸福。
抱着展览协议的副本去世的,兵马俑展出的第一站,在爱丁堡艺术中心。
奥斯卡表面开着玩笑,不说什么。
男人比较了解男人,陆斯年自是比苏小漓更懂他一些。
到底两人多年交情,又有相似的家庭隐痛。
陆斯年欲言又止,最后只拍了拍奥斯卡肩膀,像是在说:日子久了,你会习惯,同我一样。
反倒是奥斯卡自嘲地笑,像是已然看开了,“你们何必这样谨慎。”
他深吸一口后海的风,“亨利有退休收山的意愿,想把生意和家族事务都交给我打理,他自己带着夏洛特回爱丁堡养老。”
他没说的是,亨利颓态毕露,了无生趣,整个人瞬间苍老。
“这就退休?殊不知此时只有工作才能救命。”在这方面,陆斯年才是那个过来人。
“我也没同意,只答应接手亚洲的一部分事业,剩下的原封不动退还。”奥斯卡笑起来。
“你要来华国?”
奥斯卡郑重点了点头。
这里是另一个世界,充满了世俗生活的琐碎和光明,他喜欢这里,小家伙更喜欢。
距离英兰的潮湿寒冷十万八千里,想不心动都不行。
哪怕和漓只是安全距离的朋友,日子过的都格外轻松明媚。
之前做梦也梦不到的美好人生。
陆斯年朝他笑笑,“幸亏早给你准备好了房间。”
这回,奥斯卡脸上真正的笑了。
顾非寒虽然没在家,不过“三方会谈”明显加入了生力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