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地承包后那几年,王海贵负责挣钱,她蒲媚儿负责貌美如花,买个东西那叫一个大方,衣服一买一大堆,件件上得了台面。
可现在呢?蒲媚儿依然大手大脚花钱,只因为王海赌输了钱欠了账,就恨不得王海贵去死。
这素质,哪个男人遇到她都是一种悲哀。
金玉珍叹了口气,拍了拍蒲媚儿手道:“骂完了也该消消气了,回去多劝劝海贵,好好做生意,歪门邪道的事别去弄,这一回就当买个教训吧!”
“我劝?我想劝他会听吗?黑女,我来找你,就是想请你帮我劝劝的,他听你的。”
“他听我的?呵呵!”金玉珍忍不住笑了:“他为啥会听我的?我又不是他领导。”
“真的真的,黑女,你去说他,他肯定会听,我说,哼!他不跟我吵才怪。”
蒲媚儿一脸认真,金玉珍万分不解:“为啥?”
蒲媚儿指着米厂对面:“你知道他为啥买闫老汉的房吗?”
金玉珍摇摇头,心想,他王海贵有钱就任性,想买什么与我何干?
蒲媚儿撇撇嘴,一脸嫉妒道:“他想在你米厂对面修几间两层楼房,就是想天
天看到你。”
“切,媚儿,又开始胡说八道了,你要是再这么乱嚼舌根,我可就不理你了。”
“我对天发誓没说谎,这是他今早上当我面说的。”说话间,蒲媚儿举起右手,捏紧拳头顶在太阳穴上。
嘿!较真了呢。
金玉珍拽下她手,叮咛道:“你可是王海贵媳妇,可不敢乱说,坏了他名声对谁都不好。”
真想再加一句,你蒲媚儿别诬蔑我好不好?这要让程东泉听到,新账和十几年前的老账,还不全拿出来和王海贵算呀!
“我没乱说,全是真的,我骂他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就被他打了一顿,你看…”蒲媚儿撩起袖子,青一块紫一块全呈现金玉珍面前。
蒲媚儿说话口无遮拦,可没想到口无遮拦到这地步,金玉珍赶紧向门外看了看,门口汽车已经装好,司机正在盖雨篷。
两个工人端了一盆水在洗手,廖福德蹲在门口不远处抽烟,眼睛不时地向屋里看。
金玉珍不想跟她再唠叨,话说得越多越麻烦,于是问道:“王海贵人呢?不在屋吗?”
“他能跑哪去?正在屋里发疯呢,不但打我,还见啥砸啥,屋里东西都砸烂了。”
金玉珍眉头紧锁,咋弄成这样了?该不会王海贵现在一无所有自暴自弃了吧!这可怎么办?不管蒲媚儿怎么胡说,总得想办法让他振作起来呀!
这时,廖福德忽然扔掉烟头冲进来,心疼地看着蒲媚儿:“王海贵打你
了?他凭啥?”
“咦?关你啥事?”
蒲媚儿感到廖福德怪怪的,脱口而出:“他打我,你凶什么?”
这些话,金玉珍也想问也想说。
“哼!王海贵,有本事打女人了,我饶不了你。”廖福德牙咬得吱吱响,瞬间又道:“媚儿,他王海贵打别人我不管,可打你,我必须管。”
形势一时大转变,金玉珍和蒲媚儿都蒙圈了,廖福德哪根筋不对了?怎么替蒲媚儿打抱不平。
王海贵打蒲媚儿,那是人家两口子的事,他凭啥要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