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无法找到原因,也只能将其当作孤立的事件看了,即这是黄兴关于军营的某个打算所导致的结果,与此事无关。
想到此处,李竹恨恨的在椅把上重重一拍。
“我仍是搞不懂,怎么就能让这小子跑了!”
魏存看了一眼椅把,微皱着眉道:“老魏许久未曾看到竹兄如此动怒了。”
“如何不动怒?”李竹陡然直起身子,看着魏存咆哮道:“煮熟的鸭子端上桌竟然还能飞了……这黄兴……该死!”
魏存苦笑了两声,说道:“我也想不明白这小子是怎么做到的,太过出人意料,以此事来论,黄兴确实该死。可竹兄仍是不必如此动怒,毕竟气坏了身体可不值,
因为就算其逃走又能怎样?不仍是早晚的事么?我是觉得那小子应该跑不了多远,说不定天亮就会有好消息传回来。”
“如何见得?”
“竹兄且看,昨天咱们的人去了厢军营,黄兴说当时正在用刑,手上还全是鲜血。要知道黄兴没有道理骗我们,所以可以将这一事当作是真的。
今天傍晚的那封信,根据门房的描述以及信的笔迹,也可视作真事,即这封信是黄兴亲手所写。
我仔细看了笔迹,确实是左手所书,一般人可不知道黄兴是左撇子还是右撇子,知道的人都是亲信,若是旁人伪造又怎敢如此笃定用左手写?
重要的是,黄兴仍旧没有道理骗我们,而且也不可能有人来伪造他的信。
所以我们所看到的应该便是事实的真相,即姓陈的小子抓着空子逃走了,黄兴为了弥补过错率了全营所有人去追捕。
那个送命的杂役兵不也说了么,说是得赶快回去,否则就追不上大部队了。
但陈辰是受了伤的,再加上这等天气,他能往哪跑?又能跑多远?
所以竹兄且放宽心,这等天气下,姓陈的与黄兴的五百人都未带补给,又能坚持多久?所以我才说,说不定天亮就会有好消息传回来。”
李竹看着魏存看了好一会,最终缓缓点了点头。
从目前来看,魏存的想法是最合常理的,也与他的判断差不多,看起来便是事实的真相?
可尽管如此,心里仍总是有些不踏实,总觉得可能不会这么简单,但他怎么也想不出到底复杂在哪里。
要么是黄兴背叛了?
除了之前得出的结论之外,只有黄兴背叛了他这一种可能性。
那如果是背叛……为什么要背叛?
把五百个人以这等方式拉走想要干什么?
对了,黄兴昨天在逼供姓陈的,要么是逼出来很多有价值的宝贝、让黄兴重新生起取走宝贝然后拉着五百人占山为王的心思?
或者是打着挟持走陈辰,然后逼许清菡亲自出现,然后一起解决掉的主意?
想到此处,李竹摇了摇头。
都不怎么可能,因为对黄兴来说都不是好选择,其最好的选择是仍是跟着他李通判,如此不仅有可能得报大仇,还能重新正常生活。
那么……
不想了不想了,李竹抚着额头,只觉得一个头两个大。
无论如何这会都是暂无它法,只能静观其变,反正过不了多长时间就会知道先前与魏存的推论是不是正确。
但愿只是虚惊一场。
若是错的,再谋它法吧!
……
……
若陈辰能够知道黄兴之前是如何敷衍李竹,怕是会很后悔,因为这平白无故让他煎熬了一整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