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还有什么需要我的么?”
“没有了……不对,有的,帮我把蜡烛吹了。”
陈辰依言吹熄了蜡烛,屋里顿时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
“那我走了,我就睡在外面。你若夜里有什么事,喊一声我便能听见。”
“好啦,知道了。”
“晚安。”
“晚安。”
陈辰在黑暗中摸索着走出了门,躺到先前铺好的桌铺上,然后无声笑了起来。
笑容有些感伤,也有些落寞。
终究是别人的老婆啊。
等回到文州城,怕是她就要走了。到时一别,再见的机会就很渺茫。而且就算日后能够再见,也是不如不见。
所以,这两天……让她开心些,也让自己开心些吧。不仅是给自己的鲁莽赎罪,也权当是给他那段未开始而且看起来也永无可能开始的感情、划上一个圆满的句号。
……
他在感伤,屋里的许清菡在确认他已经走了后,终于把脑袋探了出来,
她是和衣睡的,所以此时得把外衣脱了。不过在脱衣服时她才意识到,原来那手表还戴在她的腕上。
她将手表取下来握在手中,看着眼前的黑暗怔怔想了好一会。
这手表……要不要收下来呢?
收下来、还给他、还给他、收下来……
最终,她握着手表睡着了。
……
……
阴了一个白天带半夜后,终于在子夜时下起了雨。雨并不大,但一直不紧不慢淅淅沥沥,没有丝毫停止的迹象。
天亮了,雨仍在下着。
天亮了,陈辰仍在睡梦中。
夜里下雨时他曾起身看过一次,当时心道明天可以美美睡个懒觉了。
他已记不清自己上一次是什么时候睡得懒觉,如今有这个无所事事的机会,自然得要“温习”一番。
可惜如此“朴素”的愿望被一个声音打破了。
“嗳,来帮我打水啊。”
打水?陈辰坐了起来,睁着惺忪的睡眼打量着站在门口喊着他的许清菡。
此时在门口,正放着一只木盆。
木盆里有衣裳。
于是他明白了,原来她是要洗衣裳呢。
原本是可以到河边洗的,可惜天在下雨,不仅去不了河边,就连院子里也不行,只能在门口屋内,再把水从井里打过来。
他起了床,从院子里的井中拎着水。
然后看着笨手笨脚且行动很不方便的许清菡,关切问道:“要我帮你洗吗?”
许清菡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