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大人白日已来过观中,恕小道鲁莽,似乎惹得丞相大人不大欢喜,所以小道认为,丞相并不会急着在今日便请小道吃饭的。”
甄如意勾起嘴角,阴测测地一笑:“小道长如此聪明才智,伶牙俐齿,却在道观中蹉跎岁月,真是可惜。”
“修身养性,为国祈福,不可惜。”
“既然小道长已将纸戳破,那我也不必遮遮掩掩了。”
甄如意说着,将筷子伸向了一盘他点的菜上,问静归:“小道长可曾尝试了这盘菜?”
静归点头。
“可曾尝出是何菜?”
“质地像舌头,但尝不出具体是什么舌头。”
“鹿的,而且是刚断奶的小鹿,舌头不曾被草磨砺,所以才能保持鲜美柔嫩。”
静归后背一阵发凉:“福生无量天尊。”
“道长不必可惜,这世上的东西,存在必有其意义,譬如小鹿的舌头,用来吃,人的舌头用来说。如果人长着舌头,却不好好说话,那舌头存在的意义便可换一换,免得浪费。”
一阵风起,转瞬之间,甄如意撑着方桌,倾身压到静归面前,手上的筷子已伸入静归口中,夹住了静归的舌头。
“说,你来京城究竟想干什么!”
?瓜葛
两根细长木筷,紧紧夹着静归的舌头,短短片刻,舌头的前半段竟已有充血肿胀之势。
静归无论如何都想不到看上去阴柔瘦削的甄如意,竟然有这么大的力气,以至于他连推开甄如意都办不到。
“你来京城,究竟为何?”甄如意掐着他的脖子,眼露凶光,就像一只穷凶极恶的头狼,下一刻就会用锋利的爪子撕破猎物细嫩的皮肉。
静归呜呜嘤嘤,脸憋得通红,眼泪哗哗掉,口水从嘴角溢出,一只手按在甄如意拿筷子的手腕上,一只手按在甄如意掐自己脖子的手腕上。
“呜呜呜……呃呃呃……”
“督公,放下筷子。”一旁的张和提醒。
甄如意哼了一声,他当然知道要松开筷子静归才能说话,可静归之前伶牙俐齿的表现,却是刺激得他要加长这般折磨静归的时间。
直到静归的口水啪嗒啪嗒往胸前衣服上掉,甄如意才松开了筷子,也松开了掐住静归脖子的手。
静归趴到方桌上,两手捧着肿胀的舌头呜哇呜哇地哭,鼻涕眼泪口水流了一桌。
甄如意无比嫌弃地看着他,伸出之前掐静归脖子时被他的口水脏污的手给张和擦洗,等静归脸上的红褪去些后,甄如意道:“说罢,不想再被夹舌头就老实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