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痴痴地盯着他俊秀的容颜,笑得像个刚得了手的采花贼。采得还是天下第一美人。
“圣上,”虞殊看着我,轻叹道,“殊真想将您拆开融进骨血里去。”
“其实孤有的时候也很想咬你一口。”我说。
人的本能里好像就刻着这一条,越欢喜,就越想折腾,还特别想啃一啃。
我自认素来克制,却也难避开这血脉里的本性。没出格,只是努力压抑住了自己罢了。
但他说,“圣上咬过的。”
我歪了歪头,疑惑地问,“孤何时做出过这样的举动?”
“方才就做过。”
瞧他的神情很是笃定,不像在骗我逗趣,我茫然了。
因为我对他说的这件事毫无印象,而且刚刚我没晕过去,不可能出现发生了什么但我毫不知情的情况。
“你且说来听听。”我蹙着眉道。
虞殊唇边的笑意难掩,“在暖池阁里,要起身时,圣上咬着殊不让殊离开。忘了?”
“……”
我闭了闭眼,脸颊滚烫,没忍住,一口咬上了他的耳垂,含糊道,“别胡说!”
尖牙轻轻磨过,虞殊微仰起了头,喉间隆凸滚动数下。他虚着眼看着毫无防备的我,突然握住了我的腰,将我扶着坐了起来。
陡然腾空的我呆愣了一会,等回过神,那虚空就又被爱意充满了。
“唔,”我难耐地叫出了声,“你偷袭!”
“圣上,机会是留给有准备的人的。”
好啊,我就知道他是在骗我。嘴上答应,实际上压根没想跟我换。
但再气愤也没用了。
风起浪涌,跪坐颠簸,又是红烛摇曳,一晌好贪欢。
但他今日稍微克制了一些,没像昨夜那样恶狼扑食似是,一折腾就折腾到天亮,起码留了小半夜的时间让我好好休息。
毕竟第二天不是休沐,我还得早起。
云收雨歇后,他将我抱去隔间清洗,又把我抱到床上盖好被子,最后熄了烛火,长臂一揽,心满意足地搂着我睡了。
我靠在他的胸口,听着那平稳有力的跳动,在草木香气中也渐渐迷糊了过去。
许是真累了,我睡得很沉,一夜无梦。
只是在近天亮前,外面突然传来了一些嘈杂的动静,把我闹醒了一下。
像是有人在跑,还在喊着什么,但被侍卫拦了下来。
反正动静很快就消失了。
“发生什么了?”我迷迷瞪瞪地半睁着眼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