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气得手臂青筋暴起,“本尊要找自己的人有什么不对?!”
“他何时是你的人了?”陈上绛满脸不屑,“你们牵线了?还是结亲了?就凭你们睡过了?”
这话戳得赫连都要窒息了,“他是不是本尊的人还需要你来评判吗?”
“评判自然不敢,就事论事罢了。”
赫连要不是为了寻人而来,换作以往,此时他估计都要和对方动拳头,他咬了咬牙,松开了对方。
“本尊只不过是想要他的消息。”赫连尽量克制住的怒火,努力平和了下来。
陈上绛退了一步,“他很好,上尊犯不着再去招惹他。”
赫连将就忽略了后半句,“所以,他还活得好好的?”
“比在上尊身边做阶下囚好便是了。”陈上绛整理皱巴的衣服,坐盘腿坐回了地上。
赫连知道了祝引楼确实还活着,心态也就镇静了一点,“他这些年,你都看着吗……”
“上尊这是在求我吗?”陈上绛重新上了饵料,一气呵成将鱼钩重新甩进了溪水里。
赫连脸色黑沉,发软的拳头握紧成拳后又慢慢松开,他闭眼心一横,虚声道:“是。”
“那还真是铁树开花,稀奇到家了。”
赫连心里此时说不上多挫败了,“本尊要怎么做你才肯告诉我他的消息。”
“巧了,在下无欲无求。”陈上绛怡然,“上尊还是请回吧。”
这话让赫连感觉到有些不对劲,“既然你知道他在哪,为何这二十年一点动静都没有。”
陈上绛没有立马回话,过了一会儿才说:“那自然是因为我前阵子才知道他身处何处的。”
“他……怎么样了。”赫连语气一松,完全有了求人的语态。
“还不错。”
“既然你不为所动,为何还要拦着本尊去寻他?”
陈上绛意味深长的笑了笑,“我与上尊谁去都一样,不过都是庸人自扰。”
“这倒不见得。”赫连对这一点还是自信的,“本尊与他之间……岂能是尔等关系能媲美的。”
“二十年不是二十天,上尊怎么肯定他身边没有别人?”陈上绛回头看了一眼赫连,“怎么能保证他身边没有第二个……我呢?”
这话逼得赫连背后一凉。
“两百年里他就躺在一个世人皆知的地方,上尊都险些防不住我;只不过消失二十年,上尊怎么断定无人替位呢?”
“不可能!”赫连感慨呼吸都变紧了,“你觉得这话……”
陈上绛叹了一口气,“上尊觉得不可信是您的事,我能亲眼所见那是我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