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人一洞一屋一院,院里巴掌大的两块地农事还真不少,柳岸黑了许多,就连膀子上的肌肉也比以前健硕了,说出去很难令人信服,这一切仅仅是因为柳岸每日洗衣做饭、下地耕种还有照顾一个非亲非故的人。
两半胡瓜没几下就吃完了,祝引楼日渐感觉自己胃口比以前大了许多,感到口渴,他便进屋找了水喝,又给柳岸带了一杯出来。
不过此时柳岸正在抱着一捆翻新篱笆用的竹条,他说待会儿再喝,祝引楼干脆直接送到对方嘴边,柳岸也就借手顺势喝上了水。
“唉,等等。”
祝引楼拿出布绢,抓着对方有力的手臂,微微踮起一点脚给对方擦起额头的汗。
“这边。”柳岸一动不动的,只有眼珠子在跟着对方的动作移动。
“哦。”祝引楼又绕到另一边,给对方擦了擦耳背侧颈。
祝引楼的动作又轻又慢,好像挠痒痒似的令人感到脊骨发麻。
“待会儿去河里洗洗吧。”祝引楼说,“都是泥。”
“好,我把这收拾完了就过去。”
太阳还没落山,在温热适中的光照下下水再好不过了,柳岸没几下就脱得只剩一条里裤,站在竹筒桥上扑通一下就跳进了水里。
祝引楼只脱了鞋,只敢坐在桥上将脚泡在湍急的河水里。
看到水底的黑影,祝引楼便将耳朵上那朵已经焉巴取下丢到了水面上,紧接着那朵依旧明艳的花被拽进水里,水面冒起几个水泡,柳岸嘴叼着花探头出来了。
“俗气。”祝引楼用脚踢起水向对方泼去。
柳岸半浮在水中,宽实健壮的臂膀在水痕和余晖的加成下将一个男性的线条美显现得淋漓尽致。
“水还挺暖的。”柳岸游到桥前,仰着头看桥上人。
祝引楼用两只脚踢了踢水,“今天这么热,河水自然暖了。”
水溅到柳岸脸上,他干脆直接抓住了那双脚趾透粉的脚,一边睁着一双情愫不明的眼睛看着对方,一边轻轻按压着对方的脚掌心。
“不怕痒吗。”柳岸问。
对方的眼神仿佛有一把钩子似的,每每柳岸这么看着他,祝引楼就会变得有些迟钝挪不开眼,“看着的,就不痒……”
柳岸一边维持着在水中的平衡,一边不肯松手的握着对方的脚,两人就这么对视了一会儿,他突然说:“仙君脚腕上曾经有一根祥物。”
送福珠,那是赫连给他系上的。
“怎么了。”祝引楼说。
柳岸抓着对方空无一物的脚腕,问:“怎么不见了。”
“不喜欢,就扔了。”
这东西没想到系下以后,一过就是二十来年,可这物是人非的,祝引楼醒来后也没留意过,后来从诸天那趟回来后,祝引楼便一刀剪了,在河边坐的那一宿直接扔水里了。
柳岸能明察到这东西里肯定有文章,但他并不打算去了解,“那仙君喜欢什么。”
“难说。”
柳岸捧着对方冰凉的脚心,在两只白净的脚背上各落下一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