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他现在还叫一灯大师。”呼延鄢道。
一灯大师。
蒋子文语带嘲讽。
他到底有什么地方,勘得上“大师”二字!
连自己的孙子都不愿放过。
“这么说他过几日就不是‘大师’了?”蒋子文问。
呼延鄢立刻意识到,他也在套自己的话。
不过没关系,套就套呗,反正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话,呼延鄢说:“这什么,我都成了皇太孙呢,算算辈分,嗯……”
“假和尚还俗了。”蒋子文一锤定音,总结到位。
呼延鄢悄悄瞄了眼一边的刘太医,他倒是神色如常,也不知道该夸他演技好还是别的什么。
他想了会儿,终于琢磨过味来了:“你是不是早知道了?”
我这祖父,应该不是第一次蹦跶了吧,估计之前就遇到过?
蒋子文冷哼一声:“他想复国,也得看他有没有本事!”
??
复国?
这和我听到的可不一样啊。
“难道你不是举大事?”呼延鄢到底是把那句“乱臣贼子”给换了换。
蒋子文垂下眼:“在他眼中,你们才是皇室贵胄,我是乱臣贼子。”
呼延鄢还没来得及同情他,就听蒋子文捏着他的下巴:“可惜啊,这天下早已改朝换代,你们才是那见不得光的老鼠!”
呼延鄢:……
好吧,明白了,我是前朝余孽。
“你这话说的,难不成你是皇帝?”
蒋子文负手而立。
呼延鄢:!
李雁你知道吗,你爬床的人,居然是当今皇帝!
了不起,有出息,鼓掌掌。
他没震撼,屋外的小金被吓到了,差点躲在门外没敢进来。
可惜门已经被推开了一道小缝,他不得不进来。
“你果然了不起,居然是皇帝的徒弟。”呼延鄢见着那条缝,立刻对小金道。
刚说完,胸口便被刘太医勒紧了——这人存在感实在太弱,他差点忘了他也在了。
这么一勒,呼延鄢气儿都喘不上来,更别说在这儿胡说八道了。
小金冲他吼道:“我和他才没关系,我只认我师傅!”
他这一句话,周围人都沉默了。
蒋子文门一关,出去了。
刘太医直叹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