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我可没跑。”李雁哼道,进屋顺手关了门。
“你是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
李雁:怎么说话呢,这么难听。
早知道我就不救你了。
救我?
蒋子文难得从文山中抬起头:“你手上是什么?”
一股子血腥味。
如同自己想的那样,不臭,有些青草味。
“带了块梅花糕。”李雁将碟子放到他面前,从里面捏起一小块,递到蒋子文唇边。
蒋子文上下打量了他一眼,今天是吹了什么风,李雁居然能温柔小意了?
他拍拍自己的腿,示意李雁坐上去。
李雁登时翻脸了,把那糕点扔到桌上,在桌上滚了几圈,渣子掉了一桌,连文书上都沾到了些许殷红:“滚,爱吃不吃!”
就不该给他这蹬鼻子上脸的机会。
蒋子文一把拉过他:“我吃,我当然吃。”
他把两块糕点都吃完了。
就连桌子上的碎屑也没放过,一点点用指尖点着,送到了嘴里。
“那点点心,就不要了呗。”李雁真脱不开,只能嫌弃地说,“你怎么不趴在桌上舔啊。”
如果不是嘴唇间还有一丝咸味,蒋子文定然不会在意这两块点心。
那些血,不能白流。
“味道不错,当赏。”蒋子文说。
李雁一定没尝过那些点心,咸腥得要死。
“那你得赏厨子。”李雁说着,想办法开溜,“要不我去把厨子给你找来?”
“你之前还没领赏呢。”蒋子文道,“既然本座答应帮你求个疏密使,自然会践行本座的诺言。”
李雁:“在下粗人一个,实在是不喜欢朝堂上那些尔虞我诈,不如做个闲散之人,在外头逍遥快活。”
蒋子文把他按在自己腿上:“你睡了我,就打算这么算了?”
李雁:??
这话说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提起裤子不认账的是我呢。
谁睡谁啊。
李雁一巴掌怼到他脸上:“我这是有几条命,敢跟上面那位抢人?”
蒋子文眯眼,这兔崽子又在装傻充愣了。
他不信,李雁没猜出来他是谁。
既然李雁愿意跟他装,他也配合着:“当今圣上在你心中就是个这么残暴糊涂的东西?”
李雁想了想:“他要是能饶我一条小命,他就是个好东西。”
好东西?
能用“东西”两个字形容当今圣上,李雁你可真的挺了不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