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子文对外面喝道:“大夫呢?”
那正在看伤兵的大夫,立刻屁颠屁颠滚进来了。
“他的手。”蒋子文说。
那大夫看了眼李雁的手臂,稍微活动一下。
李雁趁机叫的跟杀猪一样:“我命苦啊,我可怜啊,就我一个人呐,我到处受欺负呐。”
“闭嘴!”蒋子文头疼。
心气一阵翻涌。
方才被他强压下去的伤,这会儿又翻了起来。
李雁不敢叫了,任由那老大夫,取出一把小刀,对着他的胳膊就切下去。
李雁闭眼:这么血腥?不敢看不敢看!
蒋子文一阵窒息,刚才吐血的时候,也没见你觉得血腥!
那老大夫手脚麻利至极,很快便将箭头挑了出来:“未动筋骨,只伤及皮肉,真是不幸中的大幸。只是今日的伤药已经用完了,只能用布先裹紧了,请公子多担待。”
他嘴上这么说,却不动手。
谁不知道,这些公子们,身上都自行带了药。
随军那些“随随便便”的伤药,恐怕他们看不上。
大夫只等着李雁自己掏药出来,谁想到李雁是个抠门到死的穷酸鬼,自然没有,有也不肯拿。
没听大夫说,没多大事儿么?
小伤,抗一抗就过去了。
“我有。”蒋子文自是读到了李雁心中的话,从腰间挂着的荷包中,取出一小撮红色的草药,“这个给你。”
李雁一看,正是飞红!
撇撇嘴,行吧,一个解毒的药,虽说也能药伤,可怎么看都算是暴殄天物。
算了算了,出药的金主都没计较,我一个小人物计较什么?
等到老大夫给他包好。
李雁指着蒋子文,对着大夫道:“你去给他也掰掰手,我看他也受伤了!”
李庆在一边偷笑。
他刚才就想让大夫给蒋子文看看了,被蒋子文一眼瞪了回去。
这会儿有人提出来,那正好。
蒋子文目光一动。
他确实是想借着李雁的由头,让大夫进来,给自己看看。
居然和李雁想到一块去了?
他这是在揣测我的心思?蒋子文第一次觉得,好像也没那么讨厌。
“表弟?”李庆凑上来,刚才表弟……是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