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喑说完才突然觉得自己问得太过分了,他找回了一点温情,又回笼往昔岁月。
但如果纪淮弋不要自己也是理所应当的。
只是闻喑还是怕,他对于纪淮弋的话有一种后知后觉的猜想,没有一个alpha能够容忍自己的oga和其他同类有亲密的动作,更何况是纪淮弋这样的alpha。
纪淮弋明明又抱着自己的,可其实纪淮弋骨子里是很关心这些的。
闻喑越想越低落。
纪淮弋发觉闻喑的体温有发烫的趋势,不能让闻喑再继续问了,“闻喑,听我说。”
“我现在抱着你,首先向你确定我爱你,其次最想告诉你,你什么也没有做错,最后,都是我的错。”
一山有一山的错落,一路有一路的风沙。而到了纪淮弋这里,也有他的混乱与不稳。
窗外的雨水已经停下了,没有呼啸而过的暴风,也不会有肆无忌惮的冰霜。
他的声音颤抖,已经没有任何突兀不绝的响声,可模糊无助是不息的。
纪淮弋告诉闻喑:“那个alpha是纪森的人,不管有没有你的信息素,他都会想办法害你。因为纪森的目标是我,你在我的身边,他就把矛头对准了你。我没有再去见你只是想让你走的远一点。”
闻喑恍惚,这些事情他从未知晓,却还是在第一时间道:“我不怕纪森的,我可以留在你身边。”
纪淮弋不忍心再听到闻喑说这些话,他把视线从闻喑脸上移开,“前段时间,我发现了路严的不对劲,后来也证实了他在替纪森传话。书房和室外有隐形监控,所以我刚才对你说了很重的话。”
闻喑呆呆地看着纪淮弋,知道一切都是逼不得已的时候,闻喑有落定的心安。
他失声哑道:“我以为你真的恨死我了,我以为我永远也不能再看到你了。”
纪淮弋心里也在难受,只能对着闻喑又亲又哄,“我不会再那样了。”
纪淮弋把他的眼泪擦掉,哄着问:“我骂你的时候,是不是很难受?”
闻喑被问的愣了几秒,他摇摇头,“我终于见到了你,终于让你撒了火。可是我还是害怕,害怕成为你最痛恨的人。”
武器还是围墙都不重要,这是一记沉重的枷锁。纪淮弋在这一刻悔不当初,语气带着央求,是这样一个alpha从未有过的。
“不这样了,好不好?”
闻喑很乖地点头,“我不说了,你别再难过了。”
纪淮弋觉得自己才是那个罪无可赦的人,是他让闻喑变得这样谨慎又卑微的。
他的语气带着懊悔,毫无遮罩地表露出自己的所有心迹,“说了是我做错了,那些重话也不全是假的,我想到你和别人上床,就会发怒。我会想把那个人生剥,再把你囚禁起来,我想让你生不如死,可我又怕你生不如死。”
“我也恨过你为什么控制不住自己的信息素,为什么惹出这么一堆烂事。可这些都不是你的错,这些都是我的错,我不是一个好人。”
为了不想看到闻喑的卑微,纪淮弋选择了最直接的一种方式,他笨拙到无计可施。
他以为只要突出自己的劣迹斑斑,将他自己讲的一无是处,闻喑就会看低他,闻喑就不会像这样了。
闻喑心脏很疼,纪淮弋的话像刀子,叫他心疼又心碎。可是闻喑知道纪淮弋不是有意的,这种正常的心理反应闻喑根本就不想去怪纪淮弋。
闻喑偏执又难过地摇头,带着商量与幼稚,“可是我很爱你,你说这些的时候,我会心痛,所以可不可以不说了。”
纪淮弋没再说话。
他总在犯错。
闻喑短暂地消化了这些消息,怕纪淮弋想太多,逐渐放平了气息,“alpha都是这样的,你别难过了。”
纪淮弋有一瞬间觉得自己才是一个幼稚的孩子,需要安抚,又需要情绪的发泄口。而闻喑是那个无论何时都叫他能够随声停留的避风港,有万千的暖光照到了他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