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沈的,闻喑今天一天就知道一个,就算秦可桢口中的沈伯。
闻喑开口回:“可能是在揣测,有一天你会抛弃我吧。”
纪淮弋皱眉,“他很自负。”
闻喑勉强点头,他管不了那个人到底自不自负,首先纪淮弋是嘴硬的,“你就说你不会抛弃我又不会少一块肉。”
纪淮弋现在对闻喑变得十分好说话,他也点头,“我不会抛弃你的。”
闻喑抬起手臂,用指甲重重戳了一下纪淮弋的手背,引用了一句最新看到的名言。
“男人的话都不可信的。”
纪淮弋嗯了一声,“男人话确实不可信,你男人的话倒是可以信一信。”
闻喑直接道:“信什么?自负的男人果然扣分。”
纪淮弋不予理评,只是往前走。
闻喑继续说:“纪淮弋自负第一项,居然以为我会喜欢这种地方,这里有什么好的,还不如让我去写一本简单的数学题,或者记录几场实验数据,再或者帮成挽姐替一天的工作。”
纪淮弋神色轻慢地看了他一眼,又带着好笑,“也只有你会把工作看成是放松了,就是我见过最笨的人,”捏上他的脸,“没有之一。”
闻喑刚不服,纪淮弋又问道:“真的不喜欢?”
闻喑顿时服了,纪淮弋的声音有些柔软,带了很多关心。闻喑道:“浮于表面,真真假假,利益熏心,人面兽心。”
纪淮弋笑道:“还挺会用词,”继而反问,“那我也在他们之中?”
闻喑点头,“当然!不过我又没有说这些是贬义词,我只是不喜欢,懒得搭理。因为搭理你一个已经够不容易了,”瞪着他的眼睛,“纪淮弋,懂不懂!?”
纪淮弋垂眼笑,又嗯了一次,“虽然不成立,但是我记住了。”
……
闻喑和纪淮弋回到了家,终于可以换上舒服的衣服了,闻喑松了一口气。
纪淮弋看到闻喑一回来就跑到浴室洗好了澡,他没说什么话,只是把他叫到了身边。
纪淮弋道:“明天回一趟老宅,爷爷后天离开,我带你去见见他。”
闻喑突然不觉得放松了,纪淮弋的爷爷……他还记得上次的事。
闻喑:“可是……他应该不想让我去见他吧。”
纪淮弋没否认,但还是道:“是他要求的,如果你不想去,就不让你去了。”
闻喑实在没想到居然是纪淮弋爷爷亲口要求的,这个时候无非是两种情况,一种是继续逼他离开纪淮弋,一种是同意他和纪淮弋在一起。
不过比起第二种,闻喑还是觉得“甩五百万离开纪淮弋”更符合现实。
闻喑对纪淮弋道:“那还是去吧,五百万我也不会离开你的。”
纪淮弋轻点闻喑的额头,“想得美。”
闻喑逗得直笑。
纪淮弋沿着手上动作摸了摸闻喑的头发,“我会一直在你身边的,不用担心。”
闻喑一点都不担心,他的抗压能力其实并不弱,只是偶尔会因为纪淮弋失控。
“纪淮弋,你都不知道,我今天居然会觉得自己在你身边自卑。我虽然喜欢你,可是既然我们已经在一起了,我就不想让自己自卑的,很多事情上,我都做得能比别人好。优秀的人那么多,但是只有我是最配得上你的。”
不等纪淮弋有所反应,闻喑脸颊泛红推了一下纪淮弋,然后就快速跑到床上躺着,“你先去洗澡,明天去的话,今天就要早点睡了。”
纪淮弋看到闻喑把被子盖好了,轻笑一声。对他说了一声知道了。
闻喑抬头看天花板,他在听纪淮弋的动静,听他放的水声。
今天一天其实没做什么事,但他觉得比两个星期的记录实验还要让他费心。
他跟纪淮弋说的一点假话也没有,那个名利场上的东西有些可怕,当他站在游艇上看到很多游刃有余的富商时,内心有种说不出的感觉。那些东西可以离他很遥远,也可以离他很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