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叶酒云长出情丝的关键,当初他与叶酒云经历生死,也可以说是有意图的。
今日这步棋虽然是阴差阳错,但是或许就是最关键的一步。
见叶宴书还在瞪着他,不由轻笑了一声,“那你呢?你窥探天机,你的阳寿又剩了多少?”
“不用你管!”叶宴书压着心里的火气,将手负在身后,背对着顾南倾。
“算来算去,依旧算不过天命,所以你选择了顺从。”顾南倾深深明白这种无力感,但是没办法,这一世他们是凡人,什么都改变不了。
“你好自为之吧!”叶宴书深深的看了一眼顾南倾,最终转身离去。
顾南倾关上门,蓦然喉头一甜,一股铁锈味在口腔蔓延开来。
他深知自己中毒之事,过了这些天他也知道自己时日无多。
但是眼看着他们就要成婚了,他们彼此都很期待,所以他强撑这自己这副残躯,想撑到那一日的到来。
他将毒血吐出来,用手帕擦去嘴角的血渍,去偏殿取了一壶酒。
回到正殿时,他勾了勾唇角,眼中漾着笑意才进去,柔着声音说道,“没事,是叶宴书,他来送壶酒”
喜丧
顾南倾进屋的时候,叶酒云正在擦拭一把长剑,那是叶宴书赐给他们的新婚礼物。
听见顾南倾的话,叶酒云微微点了点头,并没有多想。
“南倾,你看这把剑和你的那把相比如何?”叶酒云拿着剑挥动了两下,就觉得有些力不从心了。
他有些怀念曾经能舞剑的日子了。
月下舞剑,随风而动,与花共舞,有酒相伴,还有佳人弹琴
“是夫子送的那把吗?”顾南倾将酒壶放在桌子上,接过剑,在手里挥了两下,觉得还不错。
和青苍送的那把剑相比却还是有差距的。
叶酒云看着他舞剑的样子,眼睛里闪烁着憧憬的光。
日后若有机会,定然还要再相遇,在梨花树下抚琴问剑。
“尚可。”顾南倾提着剑,拉上叶酒云的手就出了殿门。
他让叶酒云坐在一旁的凉亭里,而他在院中开始舞剑。
青苍送他的那把剑,他其实从未用过。
当时离开京城太过匆忙,根本就没有来得及取。
不然,青竹城那一战,只怕也会轻松些。
手中的剑宛若游龙一般,只是不止为何,今日顾南倾舞剑似乎没了往日的朝气。
叶酒云虽然觉得奇怪,却也没说,依旧专心的看着。
剑式换了三换,顾南倾的额前早就沁出了些汗。
运动让体内的血液流速加快,毒素侵入的更深。
“噗——”最后一个剑式还没完成,顾南倾的脸色一白,就吐出了一口黑色的血。
他一手拄着剑,单膝跪在地上,额前全是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