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被推开后,烟尘飘起。
女生团急忙把虞澜围住,问他有没有被欺负。
隔着人群,薄静时的目光与他遥遥相望,薄静时的唇色很淡,现在却红得怪异。被棉袜包裹的脚尖愈发湿润,他不安地并了并膝盖,有些心虚地说。
“没有,没有欺负我。”
“真的吗?”
牛恬恬怕他受了委屈不肯说,警告地看了一眼不远处的冷脸薄静时,“你别害怕,如果你被欺负,老师会帮你讨回公道的。”
那道无形却灼热的视线简直要虞澜整个人烧起来,他别过头,故作冷静地说:“真的没有,谢谢你们,他……他只是问了我一道数学题。对不起,让你们担心了。”
牛恬恬狐疑道:“数学题?”
薄静时这种危险分子,居然会这么好学,还会来找虞澜问数学题?
不可思议。
她们大致检查了一下虞澜的手臂,腿上和手上都没有伤口,地上也没有血迹,薄静时应该没有打虞澜,也应当没有推搡。
虞澜身上的制服很整齐,反倒是薄静时,扣子卡了一颗,外套横在手臂挡在小腹前,头发有些乱。
“不是要去打排球吗?我们去打排球吧。”虞澜转移着话题说,“不过我是真的不会玩,你们不能嫌弃我笨。”
他越说,声音越软,小表情带着点撒娇意味,让一群女生心软得一塌糊涂,保证一定会把他教会。
薄静时被老师留在器材室,说是要进行一番思想教育。
虞澜匆匆离开“犯罪现场”,走出大门的一瞬间,新鲜空气让他骤然放松,但是棉袜仍旧潮湿,他心虚不已。
忽然,身后传来一道平淡却心惊的话语,薄静时问。
“虞澜同学,我下次还能来找你问数学题吗?”
虞澜在众人探究的视线中,匆忙点了点头。
落荒而逃。
作者有话要说:
小薄:老婆的袜几,香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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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生(4)
体育馆内。
虞澜认真学了好一会儿,学习能力很强的他屡次受挫,他好像天生缺乏运动细胞,不论牛恬恬怎么教他,他都掌握不到发力要领。
半天过去,球没打好,他不好意思再让牛恬恬教他,假装自己累了:“甜甜,你去和她们玩吧,我有点累,想休息一下。”
他虽然说累,可望向一旁青春洋溢的少年少女们的目光明显带着艳羡,他们发球的姿势极其优美,排球在空中来回荡着。
可他连球都发不好。
这么想着,虞澜愈发委屈,护腕位移许些,露出淤青的手腕。
皮下毛细血管破裂后产生的淤血瞧起来极其骇人,尤其是他生得白,也让这淤血看起来愈发触目惊心。
“没事没事,你初学嘛,初学的话发不好球很正常,当初我也学了很久。”牛恬恬鼓励着他,“再多试几次就好,你休息一下,我去给你买水。”
“不用啦,我不渴。”虞澜不好意思再继续麻烦牛恬恬,她因为自己没有和朋友玩,一直在教他,他已经很内疚了。他指了指一边的座椅,“我去坐一会儿休息一下,过段时间你再来教我好不好?”
牛恬恬毫不犹豫答应了。
一直训练并不是理智的法子,况且虞澜现在心态有些不好,在身体与心理双重不适下进行训练,并不是一个明智的行为。
恰好有个朋友喊了她一声,她应了一下往那边跑,牛恬恬一边跑着一边和虞澜招手,表示让他好好休息。
虞澜也朝她招招手,欢快地露出小虎牙,等牛恬恬转回去,小脸蛋垂头丧气地低下,颇为烦闷地把护腕扯掉。
“要喝水吗?”温和的声音徐徐靠近,柯逸森坐在虞澜的身边说,“其实澜澜,如果不擅长运动可以不运动的,你看,你手腕很疼吧。”
努力学却学不会一事,本就让虞澜心烦意乱,柯逸森还在一旁火上浇油。他没什么好脸色地说:“我才没那么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