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薄静时看起来挺正常的,最起码不像方才那样张口闭口都是舔的。
因羞耻而起伏的内心缓缓平静下来。
虞澜向来是有些小脾气的,在某些方面也格外拥有自尊心,他多次在薄静时面前落了脸面,被吓得眼泪都差点掉出来,这样的经历在过往十八年中从未有过。
他不服气,也很生气,他必须做点什么来弥补自己的自尊心。
眼前的少年体型格外高大,衬得他的骨架愈发纤韧,不仅是外形,他连力气都比不过对方。
而现在的少年,正在仔细地帮他擦眼泪。
虞澜忽的别过头,侧颜紧绷着:“你还要不要添了?”
薄静时的手指蜷了蜷,他像被瞬间点燃的火,望来的目光都带有与众不同的热度。他喉结微动,目光落在虞澜仍旧湿润的眼尾处。
虞澜在装腔作势。
薄静时何尝看不出这点。
从小被家里保护得极好的乖宝宝,性子虽有些娇气,但单纯又容易心软,他见不得暴力画面,也不会去欺负别人。这是他的教养,同样也是家庭环境熏陶出来的结果。
薄静时正想着该如何回答才不会出错,眼前的小男生翘起湿润的眼睫,纤白的手指点了点他的胸口,言语不无骄矜道。
“不是说要听我的话吗?我让你添,你怎么又不要了。”
胸口转瞬即逝的触感让薄静时呼吸都慢了两拍,他紧紧盯着虞澜。
这是对他的考验吗?
一张冷面隐忍又兴奋,喉结数次滑动,眼睛直勾勾盯着虞澜瞧。喉间吞咽的次数正能说明他的理智岌岌可危,但他又分不清虞澜真正的用意,为了不惹虞澜生气,只能强行压制自己。
虞澜总算体会到了几分畅快之意,这样凶猛又难以管教的猛兽,居然因为他的一句话进退不得,这让他产生了极大的成就感与满足感。
小巧白皙的手按在对方宽阔的胸膛,轻轻一推,二人拉开一段距离。
虞澜瞥到一旁的小塑料椅上,他慢悠悠走过去,坐下。
他下巴抬着,眼睛仍是湿润的,可冲薄静时勾勾手指的动作满是骄矜。
太辣了。
薄静时跟听到主人召唤的小狗似的,马上过去,单膝跪在虞澜跟前。
在膝盖落地的一瞬间,大片的白闯入眼中,让他兴奋得头晕目眩。
虞澜随意抬起右脚踩在薄静时的大腿上,耳尖泛红,软软道:“帮我把鞋子脱了。”